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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股长的脸也黑将起来，马家就是王庄的钉子户，要不把这颗钉子拔了，这心头就堵得慌。
扭头瞧王小春在专注的写大字，就叫上刘明德要去走一趟瞅瞅。
“我越琢磨你这标语越对头，你想吧，这不能上户口，领不了地，分不了村里的公钱，还上不了学，那就没法考大学，连个技校都读不成。没了身份证，在外头找工作那也不成，嗬，连暂住证都办不了，只能做黑户了……”
王老根摸着下巴越寻思越笑。
“黑户不少呢，”王小春抬起头，“这只能吓唬人，说到底还得纠正重男轻女的观念。”
“这话说得有水平，我听着你咋跟乡干部似的？”
“咱不说过要做市长的人嘛。”
王老根嗤笑声，就走去办公室拿烟。回来就瞧董玉兰在会议室里打转。
他瞅这婆娘就不顺眼，身板比男人还壮，说话跟打雷似的，还有就是刘明德想让燕子跟小春处对象，她呢，死活不愿意，还在外头瞎说。
说啥，王小春那病时好时坏的，这要成了家，坏的时候咋办？那可是会咬人的。黑牛不就让他咬了？这嘴里还不知有没有毒，瞧人家黑牛，这都还瘫着呢。
说白了，就不想让刘燕跟王小春做一对，凭啥啊，人家董玉兰还说了，燕子可是要上大学，赚大钱做城里人的，你王小春配得上吗？
董玉兰过来是找刘明德商量开春家里那几亩田是不是让村里帮着租给外面人种的事，那七八亩水田，种起来一年两季，也没啥收成。
化肥又涨价了，还不如租给人种，自家拿个租金，还能上外头打个闲工。
刘明德不在，她就在会议室等着，看见王老根进来，就点下头，继续瞅那墙上的贴画。
“支书去马家媳妇那了，陶股长也去了，说要查她生四胎的事。”
“还查，能查出个啥来？还能把人生下的孩子扔了？”
董玉兰冷笑声，就转身肉掌一拍王小春的肩：“你去县中读书别骚扰我家燕子，不然婶子饶不了你。”
王老根脸色难看的说：“你咋这样说，小春读高三，燕子才高一，又不是一个班……”
“那又咋的了？有心的还能撞不上？”
王小春揉着肩说：“婶子，我跟燕子没啥，我喜欢的是小雅。”
董玉兰一怔，这才笑起来：“有你这句话就成，那我也不等明德了。”
“燕子不给小雅好？我都跟你说几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