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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小婆婆也跑回城里办了离婚，剩下她跟黑牛，在这硕大的小洋楼里住着，那黑牛又不能动，连话都不能说，半夜起来都怕得慌。
刚回来那阵，他那胯部受了伤，还得换药，整个屋子都是药味，她都不知半夜哭过好几回了。
本就不是个坚强的性子，有时想着拿刀把黑牛杀掉，又不愿被抓进监狱。
要离婚，她又怕被人说闲话，真是苦到家了。
“我就要请，我不愿再给他擦屎端尿的了……”
林玉兰说着一抿嘴唇眼泪就跟着下来，王小春铁打的心肠也不落忍。
“那你找个人帮忙吧，也别从外村找，就咱村，你瞧谁家有闲人的，每个月给三四百就好。”
“嗯嗯，”林玉兰赶忙点头，又擦了把眼泪，“你晚上过来？”
“我瞅瞅再看吧，我得回去把大雁给处理了。”
王小春瞥她眼说：“把眼泪都抹干净了，别让人瞧见，以为说我发疯病欺负你。”
“好的。”林玉兰抹着眼眶，不知想到啥，又笑了声出来。
县中寒假回校，王小春就被王老根带到乡里，谭秘也要跟着去，就一同坐了辆桑塔纳。在车上，谭秘跟王小春说赵铭山调到县中做教导主任了。王小春寻思着这话中的意思，怕是谭秘在提醒他，赵铭山在书法大赛的时候跟他不对付，这要进县中，要提防着他来黑的。
话也只能点到为止，谭秘见他思索，就知道到位了。
又问起啥时去治病，治病的钱王老根早拿回去了。
胡话王老根跟王小春在家就对好了，说是报名注册完了，下月就去省城治，打听过了，省中医院的脑科丈夫能治。
中医院有脑科？谭秘也没细想，听说能治就行。
又说鲁上涛拿了王小春写的大字，看着很喜欢，还说写大有长进，有一幅让人裱好送去给县长了。那边的消息也说字很不错，到了年轻书法家的水准。
“现在县长说起你可是没口称赞啊，鲁乡长呢，说你是咱四道河的神童，是咱四道河的骄傲。”
王小春谦虚的低下头，心里像灌了蜜一样。
王老根呢，则哈哈大笑，连说谭秘过奖了，这娃从小脑子有病，可是呢，就是执着，做啥事有毅力，钻进去没做出个样子来就不肯出来。
谭秘又表扬了几句。
就这么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县中门口。
县中全称叫牛栏县第一中学，不消说，还有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