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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杀人。”他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那是违法的。”
经过激烈搏斗，年轻人的兜帽落下来，露出脑后扎起的马尾。他戴着黑色口罩，只能看见上半部分眉眼。因为出汗，年轻人浑身冒着热气，丝丝缕缕的水雾以他为中心往四周扩散开去。
看着那帮人走远了，他才转过头，把视线放在门口那个瘸子身上。
毋庸置疑的俯视。
闻弦抬着头，满是不可置信地说出心中的猜想：“段，段……同学？”
年轻人随手摘下口罩。手指骨节上在流血。
真的是段殳，没错。
他模样依旧，但可能戴了隐形眼镜，眸子变成了黑色，整个人气质也大为改变。
如死水一般。
那双宛若死去一般的眼睛。
纯然之黑填充于眼眶中，反射不出任何光亮，也无法聚焦起视线投射的对象。
总之……完全，完全不是以前看见过的那个样子!
“喂，”段殳说，“你，是跟踪狂么？”
闻弦紧紧捏着馒头：“你……你是，黑社会吗？”
对面一阵低低的笑声。
“我？”段殳轻轻说，“我自然是你口中，成绩优异，前途无量的大学生了。”
第8章
“学生，学生怎么会在这里……”千言万语，闻弦只说得出这一句话。
段殳张口就来：“打工。”
……
谁信啊!
段殳在闻弦面前站定，附下身去端详他手中的馒头：
“那么，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衣服看起来浑然黑色，身上却裹挟着非常复杂的味道。酒味，烟味，冬夜露水味，以及凝固的血腥味。果然，黑色是掩盖痕迹的利器。
“我……做活。”
“原来我们还是同事。”段殳点头。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二十元纸币，塞进闻弦胸前的口袋：“弄脏你的馒头，真是不好意思了。”
口气听起来却没有什么抱歉的感觉。
闻弦还没来得及消化完眼前的信息，好半晌都没反应。
段殳起身，走开几步，背靠在小楼的外墙上，伸进口袋里翻了两下，抓了个空，于是把手又拿出来，闲散地抱臂撑着。
他身上的热气消耗得差不多了，头发因为积聚露水与湿气，根根分明，发着微明的光。道道透明水流沿着他的额头，鼻梁，脸颊，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