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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上。”
项翡盯着他看了几秒，那双干净又无害的眸子，这会显出几分诡谲，让他身上干净阳光的少年感被冲淡了几分，反倒多了些阴恻复杂感。
项翡挤出一抹笑，显得病弱又无害：“我一向最听你的话，不是吗？”
只是，霍祈垣并未因为他的话而缓和了神色，他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项翡因为重度缺氧，眼睑都微垂上……
项翡此刻，脸上仍努力维持着笑。
没有人濒死时的绝望，亦没有挣扎，在窒息的恐惧中却并未表现出本该有的生理反应。
相反，他平静的可怕，可怕到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就好像一个人，笑着欣然赴死，给人一种连死亡也无法彻底掌控他的错觉。
霍祈垣猛然松手，项翡扶着墙壁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咳……”
因为极度缺氧，他浑身发软，那张充血的俊脸更多出些破碎的美感，项翡缓了几秒，抬眸看向霍祈垣，用发哑的声音缓缓道：“还得多谢七哥又放了我。”
“滚回国去！”霍祈垣深深看了他一眼，冷声开口。
话落，他收回视线，转身离开。
项翡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整个人站在阴影里，缓缓扯了下唇角，显得有些阴恻。
*
向思予挂断电话后，见霍祈垣还没回来，便找了出去。
他在吸烟区抽烟，站在窗前，单手插在裤袋里，目光很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向思予敲了敲玻璃门，他抬眸看过来，将手里的烟蒂掐灭，走出来，温声道：“打完了。”
“恩，其实没什么事。老师就是问问我这次交流的情况顺不顺利，然后提醒我回去做钢琴赛的准备。”
向思予解释后，踮着脚站在他面前，抓着他的衣襟凑到他面前闻了闻。
“好难闻。”她皱着眉头有点嫌弃。
霍祈垣虽然抽烟，但他身上却只有淡淡的雪松香，如今去吸烟区一遭，身上倒是被熏的一股子刺鼻的烟味。
果然是神仙也不能免俗。
霍祈垣去洗了个手，而后将外套脱掉，低声道：“以后在外面不抽了。”
向思予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向思予和霍祈垣一起在商场逛了逛，买了几件东西，便打算回去。
车子快到前，向思予看向他问：“你哪天回去？”
霍祈垣想了想，沉声道：“应该会比你晚两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