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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不负责任了。”当天晚上我们回家后,里欧这么说道,“带她去布什大厦的BBC国际频道上班是一回事,但是拉着她去动荡的难民营根本大错特错。”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帮忙带孩子?”我说。我懂他的意思,我的确不该带她去难民营,但我拒绝认错。
“你说啊,你怎么不帮忙带孩子?”我再度质问里欧,还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们得请个帮手,找个全职保姆。我们的房子有多余的厢房,要把它改成保姆房很容易。”
“那你怎么不去找一个?”
“你不会喜欢我选的人。上一次我找到了,你又否决了。”
“你上次带来的巴勒斯坦女人完全不会说英语或希伯来语。我该如何跟她解释要怎么照顾玛亚?如果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她要打电话给我,她又该如何跟我沟通?”
“嗯,如果有什么急事,你的阿拉伯语程度也足以沟通了。要不然她可以打给我啊。你没发现你总是想方设法怪罪我吗?”
“要是你人在加沙走廊或利比亚或开罗或贝鲁特(Beirut),而她找不到你呢?我不能找一个不会说英语的阿拉伯保姆。”
“我要去念故事给玛亚听了。”他往玛亚的房间走去,此刻她正在房里等待她爸爸。
“请别问她今天发生了什么。我想帮她先把这件事埋在心底一阵子,直到她年纪大到能理解这个国家的冲突给人们带来的各种羞辱、痛苦再说。”我喜欢故意说出“这个国家”这几个字,好强调要是我们待在其他地方就不会发生此事。毕竟这该死的巴以冲突可是他家的事。我不知道这股愤怒从何而来,但我几乎无力压抑或纾解它。我很挫败,我想挽回错误,但一切已经太迟。我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竟为了工作而让自己的女儿经历如此可怕而不必要的遭遇。从某方面看来,我过去为了照顾孩子而留守家中的种种努力,都因为走错这一步而前功尽弃。
我坐在窗台上,觉得自己顿时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我对着外头深色长角豆树哭泣,它的枝干因长了豆荚而显得沉甸甸的。长角豆树的豆荚煮熟并萃取内容物之后,尝起来非常像可可。来这里以前,我从没尝过长角豆。我的内心空虚,罪恶感把我的心蚀得千疮百孔,但我太骄傲而不愿承认。里欧责难的语气更是雪上加霜。过了几分钟,里欧显然读了篇幅甚短的床边故事给玛亚听之后回到了客厅。他站在客厅中央的希伯伦地砖上,一脸困惑,不知是否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