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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也因为力量的加深，一点点陷入宁朱晗的掌心，他却不为所动。
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将那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庞销毁殆尽，直至皮肉掀起露出白骨，光鲜的外表再囊括不住内里的污秽——剥落眼球，削掉鼻上软骨，将其完全摧毁。
“你不应该...”他的声音平静地可怕，表情亦然：“你不应该是我，你不是我，你是谁？”
“宁朱晗！你的状态不对，不管你在做什么快点停下来！看你身后！再不出来你就要被反噬了！”
彦霖盘的怒斥让宁朱晗回神，转头看见一扇凭空出现的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木门，而后看着手上沾满的血液和惨不忍睹的德林杜特，他几乎是逃跑一样大步离开。
门后黑暗捂住了宁朱晗的眼，丝毫没有因为怜悯他此刻的不安而露出半点光隙，寂静环境在放大心跳声，也在一点点重构宁朱晗的记忆。
那是很久以前的一个雨夜，一个男人对他说：“有些人注定不得善终，比如你。”冰冷的话语远比雨夜的寒风刺骨。
但尚且年幼的宁朱晗只不以为然回答：“我才十三岁，你现在和我讲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是吗？令尊身体可还硬朗？你倒不如回去看看，说不定能见着全尸。”
宁朱晗愣住：“你什么意思？”
他跑回家看见的是已经被分尸的父母。
“.......”
回忆到此结束，只剩下头痛欲裂，宁朱晗皱眉眉头忍不住去揉太阳穴。
正值暖春他却出了一身冷汗，如往常做噩梦时一样。
睁开眼看见彦霖盘就坐在床边。
“我是不是杀死德林杜特了？”宁朱晗问。
彦霖盘点点头又摇摇头：“那只是表象，并没有真正杀死，宁朱晗，你是不是对我们有所隐瞒？”
彦霖盘的注视如尖刀一样，试图刨开宁朱晗的伪装。
宁朱晗张着嘴本想搪塞一下，岂料彦霖盘一针见血。
“别想撒谎，是不是这次经历之后你发现了什么？讳疾忌医不是好事，你可别忘了我们本来可以不用接你这个烂摊子，纯粹是因为职业素养才对你施以援手，如果你还不配合....”
彦霖盘密集的话让宁朱晗更加头痛，他叹气打断：“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