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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历城脸色更沉。
来到林菀的床边后，顾历城冷眼看着她，提醒。
“林菀，有件事你别忘记了，我们一天没离婚，你就一天是我老婆，作为妻子，公然收别的男人的花束，你不觉得你很贱？”
闻言，林菀瞬间就怒了。
她一把将花束扔到一旁，坐直身子怒视他。
“我怎么就贱了？顾历城，抛弃我的人是你，如今想挽留的人也是你，人也是你，鬼也是你，你不觉得你做事很双标？”
顾历城气得全身都在颤抖。
他大步一迈，动作很快，那手眨眼间就捏住她下巴，逼她仰视自己。
林菀被他捏得下巴生痛，只见他冷冷盯着她。
“无论是人是鬼，你记住，你的快乐只能由我给你，你的痛苦，也只能由我给你，林菀，从你答应我们顾家联姻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没有资格再说什么了。”
对面，她恨恨地看着他，说。
“所以，我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答应了嫁给你，是我把自己推向魔鬼，我不怨任何人，现在我后悔了，也为你浪费了这么多年青春，孩子为你生了，也被你杀了，欠的、还的，统统抵消了，顾历城，我只希望你现在可以放过我，因为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
一滴泪，缓缓地落下，林菀觉得自己很不争气。
看着她狠绝的脸色，以及她滑落下来的泪水，顾历城心口一颤。
他终究不该对她说这么狠绝的话。
然而，既然话已说出，就无法收回，顾历城心有不忍，他依旧捏着她的下巴没放，说。
“既然咱俩的债，现在谁也分不清谁欠谁的，那就别分了，干脆这样子纠缠着一辈子痛苦吧，林菀，我知道你想解脱，但我仍然深陷这个漩涡中并没解脱，所以，你也不能解脱，要痛苦就一起痛苦，除非你把我拉出这个漩涡！”
看着他，林菀气得全身都在抖。
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男人？
他自己跳脱不开痛苦的漩涡，是他自己的事，她能跳脱了，他却拉着她不放。
无耻！
林菀没吭声，她觉得无法跟这个男人沟通。
对面，顾历城看那花束一眼。
他一把甩开林菀，迈步就去夺那花束，林菀一急，立马扑来想抢。
“你干什么？”
然而，还是慢了顾历城一步。
顾历城一夺过那束花，他低头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