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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以前曾经听人说过长久记忆是人一生也不会磨灭的,有些甚至会随着基因一直传递下去,只是我们很难找到一种能开启这种记忆密码的途径。或许我手腕上的这块伤疤便是开启那段记忆的那把钥匙吧。
三天之后应父亲之约,我和他驱车回到了北蒙。“爷爷”依旧住在北蒙最里面的那座院落之中,几间破旧的灰色瓦房,院子不大,里面养着几只羽毛光鲜的鸡。“爷爷”见到我之后似乎异常激动,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少有的温情,让我对他的印象顿时好了很多。
在父亲离开之后“爷爷”终于打开了话匣子,他给我讲述了一段民国时期离奇而诡怪的往事。在他长长的叙述之中我一直注视着他的眼睛,那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宛如生活在我的身边一般。当“爷爷”长出一口气之后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沐洋,我有些累了!”然后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我连忙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爷爷”,他喝下一口水然后长叹了一口气:“关于那件事,你现在是不是一直还在记恨爷爷?”
屋子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起来,我低下头目光落在手腕上的伤疤上,那块伤疤虽然只是偶尔会隐隐作痛,但是疤痕却清晰可见。“爷爷”见我良久没有说话,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拉着我走出了门。
午后的北蒙阳光还是有些刺眼的,只是“爷爷”拉着我的手却冰冷异常,他驻足在门口望了望,父亲此时正在邻家的伯伯家与人寒暄,而“爷爷”拉着我走到了门口的一棵老槐树下面,这棵老槐树少说也有上百年的历史,原来的树干早已腐败,只是在这腐败的树干之上又生出了几棵嫩枝。
“爷爷”躬身蹲在树下,轻轻招了招手示意我也蹲下,在那棵树下有一个蚁穴,几只蚂蚁正在洞口进进出出,“爷爷”微微笑了笑,捏起一只蚂蚁,放在掌心,不一会儿的工夫再将那只蚂蚁放在地上,只见那只蚂蚁径直爬入蚁穴,顷刻之间所有的蚂蚁都跟着从洞口钻了出来,在我们的面前排列开来,真真便像是经过训练的士兵一般,随着“爷爷”手指的变化,一会儿排列成一个方形,一会儿又排列成一个圆形。
这惊人之技让我看得目瞪口呆,我的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上的那群蚂蚁,忽然“爷爷”的手掌相交,那群蚂蚁这才散开各自回到了巢穴之中。
“爷爷,这……这就是驱虫之术?”我颤抖地问道。
“呵呵,沐洋,这只是雕虫小技而已!”“爷爷”说完靠在老槐树下望着远处的山脉,这燕山山脉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