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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时，楚婷朝沈妙挥挥手：“Bonjour啊。（你好啊）”
沈妙微微欠身，点了点头礼貌地回应道：“Bonjour，Bonjour。（你好你好）”
“那啥，那Comment呃， allez- vous吗？（你好吗？）”楚婷摸了摸额头，一开口，直接跑到了法国的东北旮沓。
沈妙：？？？
刚才脑子里还装着老师讲得单词呢，楚婷这一句乡味十足的法语，直接让她大脑给干宕机了。
“我，你，这……啊？”
楚婷坐在沈妙的斜后方，摄像机的拍摄角度能拍到沈妙全部的表情。
惊讶？错愕？欲言又止？快速地眨了眨眼，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沈妙把那种不知该如何回答的语噎表现得淋漓尽致。
法语她能听懂，东北话她也能听懂，怎么混在一块……她就听不懂了呢？
【别说是沈妙了，我听着也有点懵。】
【害，我们是这样的，刚学一种语言的话，是会忍不住带点东北口。】
【小妹都有点懵了：我是谁？我在哪？她在说什么？？？】
“咳……”
坐在沈妙后面的贺琛掩嘴轻咳，默默转动着手里的笔记本，用手里的钢笔在一排单词下缓慢划了一笔。
贺琛的字写得很好看，像是打印下来的一样，每个单词写得都很标准。
一排对着一排，一列对着一列，写满了笔记的纸一点都不凌乱，只是，多了这突兀的一笔提醒，倒是让白璧微瑕了。
“T，Tr……”
沈妙有点紧张，脑子里一片空白，就算对照着贺琛的笔记也忘了这句话该怎么发音。
那种不知所措的局促使得她浑身燥热，白嫩的酒窝里多了两抹难为情的潮红，轻咬下唇，急得她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办。
“咳。”
贺琛放下了抵在唇前的拳头，微微仰起头，小声地提示道：“Très……bien……merci。”
贺琛单词发音的速度很慢，把每个音标都念得很清楚。
薄唇微翕，隆起的喉结上下律动，咬舌时那轻微的发音，还有他目不转睛看向沈妙时的认真专注……
完美的下颌线透着丝丝的温柔，目光一旦落下，便再也挪不走了。
相比教室的安静，直播间里却已是炸开了锅。
【教教我！贺老师！快嘴对嘴教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