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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得太多了,他俩应该把他们那间卧室的钱付了。
"闭嘴。"卢晋桐说。
"咱们凭什么让人家给咱花那么多钱?!你又不是没钱!"她屈辱得要哭了。
卢晋桐不做声。尚在跟柜台里的人讨论什么。
"以后我带你住那个套房。"卢晋桐低沉地庄严地说。
住那个套房不光要花得起房钱,还要挣到超级贵客的身份,这靠赌的频率、赌的流水累计;赌注之大,令人生畏。这意味着他卢晋桐还要更奋发地赌,更频繁、长久地出现在赌桌边。姓尚的似乎跟酒店经理争吵起来了。酒店经理熟识他,叫得出他的名字,一脸孝敬的笑容。卢晋桐叫晓鸥听听他们在吵什么。晓鸥的英文最多是幼儿园中班的。
"好像经理要尚总付什么费用,尚总不愿意……"
又听了一会儿,晓鸥听清了,是要尚付浴袍的钱。尚此刻转过身,问卢晋桐是否拿了主卧室的浴袍。卢晋桐傲慢地笑笑。
"不让拿吗?我以为你花那么多钱请我俩客,带一件纪念品走总是可以的。"
大约有两秒钟,姓尚的和卢晋桐眼锋对着茬。
晓鸥额头的发际线一麻,冷汗出来了。
结完了账,三人又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一块去吃了顿简餐。餐间尚说,那个经理太操蛋,要他付两千块买那件浴袍。他漫不经意地问卢晋桐有没有看见浴袍的商标是"爱玛仕",卢晋桐哈哈直乐,说他偷的就是"爱玛仕",不然值当吗?
晓鸥感觉得到卢晋桐的伤痛。他那么伤痛,就要你姓尚的出血,出得越多越好,能让你多出一毫克绝不替你省着。姓尚的也只能咽下吃进的亏。漫不经心地谈起总统套房的设计师某某某,是他的老朋友,还有某某酒店、某某博物馆是那人设计的。卢晋桐问他,在赌场赌多大的盘才有资格住总统套房。上海男人轻描淡写地说:一盘一千万。卢的喉结唿嗵一下沉下去,生吞下八位数字,又慢慢地稳健地浮上来。晓鸥看见他此刻目光放得极远,十多年来这一国人不知该信仰什么,但卢晋桐此刻受到了启迪,看见了信仰幽灵般地飘过。住进总统套房,是他从此刻以后的信仰。
"晓鸥,我一定会带你去住那个套房。"他对晓鸥宣誓,拉着她的手。
上海男人一扭脸,怕自己按不住的冷笑给卢看见。
"谁要你带我去住?有什么意思?"晓鸥拔出手来。
"真没意思?"他话中有话了。
梅晓鸥满嘴的说不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