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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个足够专业又足够坏心眼的律师,敢帮叶静潭告霍家的小儿子。
霍峋得知郑秋白被释放,第一时间就是去找人,奈何郑秋白从前的二居室老小区被拆了个干净,平层又已经转手交易,现如今郑秋白住在哪,他不知道。
但霍峋找到了阿良,在如今已经成为餐厅和酒店的金玉庭。
当时郑秋白被限制人身自由,阿良实在是坐不下去,纠集了一帮子弟兄,想去叶家上门讨人。
奈何小弟们都是普通人,在燕城得罪了立人集团,基本上也就混不到饭吃了。
这实在是个危险活儿。
霍峋闻言,二话没说,开上他从李晌那借来的车,一脚油门,撞开了叶家的大门,也撞烂了李晌的欧陆。
再后来的事情,霍峋记不大清了,大概是那一天太痛苦了,以至于霍峋的记忆像是没信号的老电视,铺满了雪花点。
在郑秋白的葬礼上,霍峋像个疯子一样,把叶静潭揍了个半死。
这次是真的出动了120和警车,叶家的律师团队为了进医院的董事长,不得不出手。
只是霍峋的助理很快从港湾赶到,按照霍淳的指示,向警方出具了霍峋三年以来的全部病例。
精神病打人不犯法,打官司最多也只能要点钱。
给叶静潭的赔偿,最终都被霍峋的助理换成了钢镚,用载货卡车,齐刷刷泼在了立人集团的大门前,满地银光,一泻千里。
这样做,霍峋也没好到哪去,他彻彻底底成为了一头失控的野兽。
平日里只有两种状态,要么是抑郁垂泪,要么是狂躁不安。
掉眼泪的霍峋心里有个很小的声音在赞同叶静潭的话,是他害死了郑秋白。
如果他那天没有出现,或许一切都不会是这个样子,又或者,他十九岁那年没有和郑秋白分手,二十六岁那年没有木头桩子似的一走了之,一切都不会是这个样子。
狂躁的霍峋总是歇斯底里想要冲出家门,他想弄死叶静潭,可惜闯不过门口的保镖。
愤怒和躁郁沉重挤压这他的心脏,让他想把一切都毁掉,他就找来尖刀,疯狂扎床上的鹅绒枕泄愤,满室羽毛纷飞。
霍家人很快都知道了这件事,霍老大气进医院,霍老二和霍老三一个守大哥,一个守弟弟,霍嵘两天抽了五包烟,愁眉不展。
霍峋偶尔平静时,也不会和家人说话,他总是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个木头人一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