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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调侃着，“扶苏一夜未归，不知道你把寡人的女儿送到哪座寝宫了，送完后又是回到哪间暖阁了？”
每一个字都特别清晰。
尤其是“女儿”这个神秘词汇上声音要重一些。
“这……”
燕策额角留下了冷汗，当他把求救的目光转到非先生那边时，而韩非低下头无视掉弟子的信号，大抵是没救了，救不了，告辞。
嬴政收敛微笑，不苟言笑的严肃表情散发着天生的上位生物威压。
“夜不归宿，忙到都没时间派侍女通知寡人？”
强势的声音压得燕策浑身都不舒服，是一种颇为不适的心理作用，她极少面对他保持这样的严肃吧。
“被灌得太多了，结果直接找了间宫殿就睡着了。”
燕策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睡醒后就立刻找您承认错误。”
嬴政看到神情紧绷的少年，严肃道：“即便夜不归宿，下次也要提前派人告知寡人，至少要通知巡守的禁军，若是出了意外……”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燕策一眼，没再说下去。
一只白皙的手掌搭在少年肩膀，稍微整理了凌乱的衣领，手指触及颈间肌肤，燕策的身子有些僵硬，心底泛起一股由柔软触感造成的莫名紧张。
但简单的触碰动作仅仅维持了几秒钟。
嬴政似乎也意识到少年现在有些害羞，不着痕迹地稍微拉开一些距离。
“本想让你和贵族们稍微接触，结果昨日公子策的大名已经传遍了整个咸阳，虽然抱着让你尽可能照顾扶苏的打算，倒是做得出色，干脆把咸阳近半的世家贵族得罪到死。今早寡人的书案可全是逐燕国公子策的谏言，而扶苏那边反倒没人过多关注。”
这种近乎牺牲的帮助方式……很温柔啊。
她随手打开一卷书简，念道：“燕国公子策魅惑储君，无视礼法，窃为王上忧之……”
“将公子策暂驱逐出王宫，发配学府倒是个不错的提议。正好也能让你接触更多同龄人，转移朝臣们的耳目。”
看着不太情愿的燕策，她说道：“同时也是夜不归宿的惩罚。”
“要是离开王宫，那不就见不到您了？”
燕策皱起眉头，定了定神，道，“而且宫外应该有不少人排队刺杀我，没有秦王宫安全。”
从少年低落的表情来看，似乎是因为要远离秦王而感到无比苦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