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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么多女兵来抢斧子,顿时溃不成军地散开了。我刚劈一下就拔不出斧子,唐站长正好走过,便替我拔,一边说:“小同志精神可嘉。”我张口结舌地傻笑,事后为这副傻样我直想扇自己耳光。他走了,什么也没发生,我倒在几秒中里经历了一场死去活来。
后来……就是在洛桑的最后一天,我们赶上了当地的跑马节。兵站山后是片草地,藏民们从老远的地方赶来,牛铃声遥相呼应,男人女人很原始地吼着,草地上挤满花花绿绿的帐篷。真奇怪。这个寥无人烟的地方,一下子不知打哪儿冒出这么些大活人。
我想不起当时怎么产生那股奇怪的兴致,钻到一顶帐篷里去了。我一进去立刻被按住。是个老人,又固执又热情,又慈祥又凶狠的老人。老人嘴里一颗牙也没有,脸上一根眉毛也没有,头上一根头发也没有。
就这样一位老人按住我,要煮茶厚待我。帐篷里充满又膻又香的热气,老人将袍子上半身脱下去。我大吃一惊:两只皱巴巴的Rx房在我眼前乱晃,我原以为这是个老爹哩!
老奶奶很想跟我交谈,但她的话我句句不懂。她失望一会儿,突然用汉语唱起“天大地大不如党的恩惰大”来,边唱边得意地点头,表示终于找到一种沟通方式。她在歌里加进他们民族独特的颤音,使这歌变得好听起来。
这时帐篷里闯进一个姑娘,背上还驮着个小男孩。这男孩约十岁,一下地就满地打滚。老奶奶不唱了,脸上露出愚蠢的爱怜。
“得去叫医生!你们这里的医生呢?门巴?”
姑娘说:“我们没得门巴。”她用生硬的汉语说。我见男孩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白斑,估计他是让蛔虫闹的。
老奶奶此刻拿出一块什么肉劝极度痛苦的男孩吃。大概她认为世上一切不舒服皆因吃得不够。我奔出帐篷。等我回到帐篷时,身后跟了一大群毫无医疗知识的演出队员。
团支书胸有成竹的样子,主张灌那孩子姜汤。他们村里都用这法子治肚疼,很灵的。伊农狠狠白了他一眼,仿佛说:竟有这种无知无识的东西。
伊农向老奶奶要了根缝衣针,又在一碗水里放了盐。然后把针在火上烧了烧。他用自己的手帕蘸着盐水在男孩黑乎乎的肚皮上猛擦,顿时这块皮肤颜色浅了,但手帕却脏得一蹋糊涂。他用缝衣针代替银针,针灸止痛。谁想到,刻板的伊农在这方面却有一手。
男孩的姐姐发出一声惨号。见弟弟肚皮上竖着一根针,她一脸恐惧和不解。突然,她扑过去咬伊农的肩膀,从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