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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是一所“本地、公立”学校。半数以上的学生都来自东耶路撒冷、拉马拉以及伯利恒。他们是巴勒斯坦平民的子女,不像圣公会学校的学生父母多是外交官、巴勒斯坦富豪或政治人物(巴勒斯坦前总理萨拉姆·法耶兹的孩子们就是该校的明星学生之一)。
但如今不断困扰我的小问题在于,我为何会以此角度审视学校?为什么当我观察这几所学校时,我会注意有多少孩子是巴勒斯坦人,有多少是“国际学生”,又有多少是犹太人(犹太人不多就是了,因为以色列政府不鼓励以色列人把孩子送到不教授基本犹太教义的非犹太或非宗教学校)?当我在伦敦时,我不会走进一所学校数数有多少学童是黑人,有多少白人,有多少穆斯林、基督徒、锡克教徒或印度教徒。如果去孟加拉国参访一所学校,我也不会估算有多少学童是穆斯林,又有多少是印度教徒或佛教徒。无论去到世界任何一个角落,我都不会这么做。但在这片互相争论谁信仰的真神比较伟大的土地之上,一切都不同了。伊斯兰教的真神很伟大,Allahu Akbar;但犹太教的上帝更胜一筹,因为上帝将这片土地许给犹太人,犹太人是上帝选民;即使伟大的上帝将自己的儿子耶稣基督赐予人类,以代表世上基督徒寻求宽恕,此举亦不减损其在犹太人心中的地位。
我们所信仰的开放价值在这片对宗教极度虔诚的土地之上,全都瓦解成徒劳之举。在这里,举凡每件事、每个举动,人们都会根据自己私人或政治上的宗教立场来衡量评断。无论走到何处,当你看着一张脸,你会在心底揣想对方是否是基督徒、穆斯林、犹太人、亚美尼亚人、希腊正教徒、天主教徒、阿什肯纳兹犹太人、塞法迪犹太人、什叶派穆斯林或逊尼派穆斯林。
就连在法国学校这样一个与宗教无关的场所,我还是会担心该在女儿的午餐盒中装些什么。如果我在她的三明治中夹入德国莎乐美肠(这可能会冒犯她的穆斯林与犹太朋友),或在她的意大利面中拌入几只虾(这让她恪守犹太饮食规范的犹太老师看见了恐怕会不悦),这样的举动是否在政治与宗教层面上都考虑得不够周详?在这片土地上,一个人若无目视可辨的宗教信仰或习俗就会活得格外辛苦。
当我们参访法国学校时,看见巴勒斯坦的孩子们以完美的腔调唱着法国国歌《马赛进行曲》,这令我们深受感动。在教室时他们不准使用母语,但在游乐场上他们说的是标准的巴勒斯坦阿拉伯语,这让里欧欣喜若狂。她的女儿未来将能说四种流利的语言,当中包括希伯来语与阿拉伯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