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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弗雷一大早就坐到了小酒馆的吧台前,酒精已经钻进了脑袋里。这是所能记起的最糟糕的一个星期。先是他父亲的死和葬礼,然后是他哥哥加雷思的加冕仪式。他需要喝一杯。毕竟,还有什么更好的方式来向一位他讨厌的兄长来祝酒呢?还有什么更好的方式来向一位一辈子都在讨厌他,都没有认同过他的父亲来道别呢?
戈弗雷坐在那里,两边各坐着一个他的一个酒友,他们是阿克尔斯,一个高大魁梧胖胖的壮年男人,他长着杂乱的红色胡子;和富尔顿,一个瘦瘦的,有着一副难听的噪音和一张因为酗酒而过早老去的脸的年龄更大一些的男人。他发现自己对自己绝望的情绪感到很惊讶。他一直认为他父亲死的那一天将是令人欢欣鼓舞的一天,因为那时压迫者就终于被从的肩头移开了,他也终于可以自由地喝酒了,可以按照他自己想要的方式去生活而再不会有人去管他了。在某种程度上,现在确实是这样了。他感到一种解脱和自由的感觉,再也没有他的父亲在身边数落他了。他感到自己可以更自由地去过他自己想要过的生活,去整日的饮酒而再也不会害怕被责骂了。
但是同时,让他惊讶的是,他感到了一种始料未及的懊悔。在他的内心深处一定有一些被他压抑着的东西,一些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东西,但是它已经在他的身体里滋长。他简直不敢相信,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身体里的某一部分对他父亲的死感到很伤心。他身体里的一部分事实上是希望他现在还活着的,而且前所未有的希望他自己能够得到他的认同。希望哪怕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父亲可以按照他自己的意愿来接受他,即使他们两个人没有一点儿相同的地方。
很奇怪的是,戈弗雷也没有感到自由,他一直在期待着他父亲死亡的这一天的到来,然后他将会随意地喝更多的酒,把他自己关进小酒馆里和朋友们在一起。但是现在这一天到来了,很奇怪的是,戈弗雷却不再渴望喝酒了。在他的内心当中有一些他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东西,那是一种走出去,然后做一些什么事情的渴望。类似于责任,但是他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这很奇怪,但是他身体里的某一部分确实感觉到他好像是站到了他父亲的位置上了似的。
“再来一杯!”阿克尔斯对着酒保喊道,酒保赶紧端了三大杯麦芽酒过来,酒上面还漂着泡沫,他顺手递了一杯到戈弗雷的手上。
戈弗雷端去它,长长地,卖力地,一口气把它干了下去,感觉它直冲向自己的大脑。他看向四周,发现只有他们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