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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骗过了流觞熬到现在,若是陈颂禾再不回来,她便要去禀报陈筹了。
陈颂禾好笑地摸着她的脑袋,催着她回房睡觉。
今日早起,她瞪着乌黑的眼窝洗漱,吓得归桃又手忙脚乱替她扑粉遮掩。
刘德全见陈筹和陈颂禾出了府门,堆着笑迎上前:“两位将军,请吧。”
两人对视一眼,朝刘德全点点头,先后上了马车。
陈颂禾心里很忐忑,其一为她终于要见到朔帝,这个她真正的父;其二为现下以陈颂禾的身份面圣,保管要因败仗受到责罚。
她并不怕降罪于己,只是唯恐连累陈府一同遭殃。只是刘德全的态度让她琢磨不透,心下不由又多了几分顾虑。
马车行进在官路上,颂禾闭目养神,脑中正思考对策,却听车外吵吵闹闹地围了多名百姓,似乎正朝着马车的方向行动。
“刘公公,车外何事?”陈筹也听见了。
“无事无事。”刘公公擦了把额上的细汗,顾左右而言他:“就要进午门了,二位将军勿急。”
被刘德全打着哈哈转过去,陈颂禾也便没有继续留心。
很快马车便进了午门,二人随刘德全下了车,一路直行至宣政殿。
“禀陛下,镇西将军到——息风将军到——”
“咳咳……传!”带着咳声和微微喘息的低音自殿前传来,中气十足,可见主人勉强还算康健。
二人在大殿中央站定,颂禾垂着脑袋,却忍不住偷偷斜眼瞄向殿上。
可大殿的正上方,正隔着一层薄纱,陈颂禾与朔帝相隔两端,互相都瞧不清真容。
她心中泛过一阵涓流般的失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头宛转缠绕,她缓缓神,呼出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二位将军,舟车劳顿一路辛苦,可还稳当?咳咳……”
“多谢陛下挂心,一路平安。”陈筹稳声应道,只字不提半路遇刺杀一事。
“嗯,那便,咳咳,那便好。”
“陛下可是龙体不适?”陈颂禾没忍住开了口。
平心而论,说心中不怪是假,可哪有儿女会真正恨着父母,这天下只有不爱子女的父母,断没有不爱父母的子女。她的心中空缺了十六年的亲情,只有那个人能填满。
帘后沉默了半晌,尔后传来一道女声:“劳小将军挂念,陛下是有些风寒,不日便能痊愈。”
她一手撩开那薄纱,款款一笑。阶边的婢女恭敬地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