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母亲不是犹太人 (第6/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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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阿拉伯,一路直到红海亚喀巴湾(Gulf of Aqaba)东岸。处在阿布扎比修剪整齐的公园里,我待在凤凰木树荫下开心地与南亚工人用印地语交谈。这个国家里,从清扫街道到经营百货公司,每个角落都有南亚工人的身影,唯独政府办公室与机场入境审查单位例外。这些职位都由一身全白的男子把持,这些波斯湾阿拉伯人头戴招牌白色阿拉伯头巾,身着白色长袍。
我从阿布扎比飞到迪拜好逃离一场战争,那场战争在接下来的几年内,给中东历史与整个世界都留下了可憎且持续的影响。我在迪拜搭机前往下个目的地印度次大陆,第一站是德里。接下来三个月内,当我的小女儿在孟加拉国村落里试图伸手拿一桶水时,踏出了人生第一步;而她在一家迪拜商场模仿一位售货员说话时,吐出了生平第一个清楚的阿拉伯词“mish mushkil”,意思是“没问题”。
美国与伊拉克间战火仍猛烈之际,我带着一双儿女回到伦敦。玛亚满两岁时,我又回到BBC工作,重回熟悉的新闻编辑室。我很幸运,因为新闻机构有一项政策,支持女性职员延长产假。每当我发现自己只身带着两个孩子待在伦敦,这份工作总一次次把我从抑郁边缘救回。
里欧继续在巴格达工作了一年,而我每天在伦敦撰写许多关于伊拉克战争的新闻故事。许多夜里我会从噩梦中惊醒。每当新闻报道又一名外国记者失踪时,我会索性不看、不听,好推开这令人不安的恐惧。
最终他还是回来了。他花了一年时间写了本书,主题是日渐入侵的美国文化如何影响伊拉克新宗教秩序。那一年我们又讨论要再次移居国外。我比较想去北非,想再去一次摩洛哥或是突尼斯,甚或阿尔及利亚(Algeria),然而里欧先是语带怯懦而后口气断然地宣布,他认为自己唯一能派得上用场的地方是耶路撒冷。
“我绝对不要去耶路撒冷。你在开玩笑吧!我们为什么要跑去住在一个隔离社会?”我备感挫折地想对他大喊。他成天把耶路撒冷挂在嘴边,活像是萦绕耳边从不间断的嗡嗡声。我把自己锁在浴室里好躲避他对耶路撒冷的高谈阔论;我晚上离家与朋友聚会,以免他跑来质问我到底要不要跟他去耶路撒冷;我提早就寝好让他没有机会在床上与我讨论耶路撒冷。一度他的嗡嗡声似乎减弱,我也跟着松懈,以为他明白我的立场了。然而某个晚上他回家后,宣布他找到一份国际危机智囊团的工作,被分派到耶路撒冷担任中东分析师。
“你不是说很希望我能找一份不用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