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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喜欢那草帽,
一阵清风却把它吹跑,
您可知那时那刻我是多么惋惜。
——妈妈,那时对面来了位年轻的采药郎中,
打着玄青的绑腿和手背套。
他不辞劳苦帮我找,
无奈谷深草高,
他也无法拿到。
——妈妈,你是否真的记得那顶草帽?
那路边盛开的野百合,
想必早该枯萎。
当秋天的灰雾把山岗笼罩,
草帽下也许每晚都有蟋蟀歌唱?
——妈妈,我想今宵肯定会像这儿一样,
那条幽谷也飞雪飘摇,
我那只闪亮的意大利草帽
和我写在背面的名字,
将要静静地、凄凉地被积雪埋掉……
栋居反复地吟诵了几遍这首颇长的诗,最初的兴奋平静下来后,终于发现了这座“桥”的喜悦又漾上心头。读诗的感动给这种喜悦推波助澜。
本来对诗毫不感兴趣的栋居,这回却深切地体验到了诗中夏天到溪谷旅行的母子俩人寄托在草帽上的情感。
幼年便被母亲抛弃的栋居,深深被那怀念同母亲一起度过旅行时光的诗歌打动了。作者写这首诗时,可能已和母亲分别,那顶草帽是那位母亲给儿子买的吧?
栋居眼前浮现出一幅图画:在一个凉爽的夏日.一对母子在绿荫遮盖的溪谷中,手拉手走在路上。母亲年轻漂亮,孩子还小,盛夏中午的溪谷,幽静、清凉。
栋居简直也想去那条山谷看看了。
——雾积温泉,在哪儿呢?从它提到碓冰来看,是不是在群马和长野两县的交界处呢!
栋居正在漫无边际地想象着那陌生的山谷,猛然想到了某种相似,一下子呆住了。
“基利斯米……”(注)
约翰尼·霍华德动身前曾说是要到日本的“奇司米”,“奇司米”和“基利斯米”的发音有些相似。
听到他说“奇司米”的是美国人,会不会是他把“基利斯米”听错了呢?
“草帽和雾积”,《西条八十诗集》中有与约翰尼有密切关系的两种东西!栋居站起身来,觉得应当把自己的发现提到搜查会议上。
栋居的发现使搜查本部兴奋起来。大家对于“草帽”都没有什么异议,但对“奇司米”是“基利斯米”的误听这一说法,却都有不同意见,认为有些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