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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圣母玛利亚的形象无处不在,画师用娴熟的技术把圆润的圣母每一处的温柔勾勒得惟妙惟肖。
教堂顶端开着几扇天窗,阳光从天窗直射下来,刚好打在耶稣的整个脸上,透过天窗的玻璃你甚至可以看到落在上面的腐败枝叶。每次唱诗班的歌童在收尾的高潮部分,都会出现少许的不协调,少数上不去G调的歌童就会出现破音的现象,为避免让做礼拜的人听起来怪异,钢琴到了这里就会加大音量,并在某个音符上停顿几秒。每当这个时候,略显刺耳的单调音符就会刺破天窗散到教堂外面,早起觅食的鸟儿如果刚好停在靠近教堂的梧桐树上,都会被惊起飞走。
所有的这一切也是在我来过教堂几次之后才慢慢发现了,而且我还发现情侣们和我一样喜欢坐在最后几排木椅,男孩每说一句话都面露虔诚,生怕耶稣怪罪下来。礼拜活动从周末早上九点一直持续到中午十二点,中途会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留给教友们研讨圣经故事,而这个时候早已坐不住的情侣们就会鱼贯而出。而这也是我离开教堂的时间,之后要么回到工作室给芙亦司煮咖啡,要么还在附近转转,看看唱昆腔的老戏迷们是不是还在练习上个周末的章节,一旦他们认为达到了可以演出的水平,就会合唱起来。
回到工作室芙亦司甚至都不知道我出去过,她依旧沉迷一般奋力地敲打键盘,似乎每一个字都有了生命,每一个段落或者险象环生,或峰回路转。我拿着洒水壶给AOI浇水,芙亦司紧锁眉头好像遇到什么困难一样,看到我看向她,脸上就会露出一个幅度,但不完全是笑容。几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昆虫,围着AOI一圈一圈地转,我担心是害虫就会把它们赶得老远,但一会还是会飞回来,直到确定不会对AOI构成威胁,我才不去理会。
没多久教堂那边就响起了布道结束的钟声,做完礼拜的教徒小声地聊着天行走在香樟林里。芙亦司走出工作室跟我说:“刚刚来了几对情侣约故事哦!应该很快我们就可以有很多客户了。”芙亦司说话的语气和神色显得小有成绩,好看的眉毛稍稍地向上扬着。我对她表示祝贺,浅吻一下芙亦司的额头,然后进去给芙亦司煮咖啡。
在我煮咖啡的间隙,芙亦司就会躺在草地上的休闲椅上,枕着松软的抱枕一边观察AOI,一边等我的咖啡。我把煮好的咖啡拿给芙亦司,芙亦司怕烫,只是试探性地舔了一下,然后摆好姿势让我帮揉肩。咖啡的香味随着风儿四处飘散,就连AOI闻到了好像也精神一振,但奇怪的是那些围着AOI飞的昆虫,这会却一只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