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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上卿不会点破，笑道：“我也差不多忘光了。”
“所以和你们这种天才说话，让我有一种在泥地里仰望天空的错觉，每一次都是一样，距离没有半点拉进。仿佛连哭泣时流下的泪滴都有不同的重量。”
廷尉小姐开玩笑完，最后把所有话总结为一个字：“累”。
“说笑了，你现在是王庭中一人之下的九卿廷尉，与丞相比肩，我还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上卿而已。”
“不，你和韩非是一种人，公子策和扶苏殿下，秦王政是一类人……我和那群庸人和俗人是一类。”
一阵看似戏谑的自嘲过后，廷尉小姐渐渐恢复了平静，对陷入沉默的上卿说道：“总之，上卿就直接把你认可贵族推荐给我应付应付工作即可，我没心情教导一群想学习如何成为凤凰的麻雀。”
“所以你想直接越过麻雀教导凤凰？”
豪门贵女，世家公子们在廷尉大人口中却成了想飞上枝头的可怜麻雀，这评价真是够低的，不过尚未踏入仕途的小菜鸟们可不就是小麻雀么。
两人走到教习休息间，正值学生考试，房间无人，甘上卿给廷尉泡了一杯茶递给她。
“……所以我讨厌你，也讨厌韩非。你们让我感觉到自己可能永远都要待在泥巴地里打滚。”
“多谢廷尉大人夸奖。”
廷尉小姐没好气地回道：“多谢上卿大人安慰。可否让我见见凤凰？”
“我眼中的学生皆是凤凰，不知道廷尉大人特指哪一位？”
“我说的凤凰自然是——”
“咚咚咚——”
扣门声响起，两人同时闭上嘴巴，没有继续聊这类足以制造一大堆政敌的话题。
甘上卿淡淡道：“请进。”
眼圈黑黑的宗正家长子，公孙小同学恭敬地打开门，满脸悲愤地朝甘上卿和廷尉小姐行礼，虽是好奇为何廷尉大人也在这，但优秀的素养让他没有进行询问。
“甘教习，我……我要实名举报公子策作弊！”
第二百三十八章 心机燕，是你！
约莫是半个时辰前。
晚秋云天素净到让人不由得对未来生出美妙憧憬，倚暖栏杆，成百上千的少年少女汇集在治学小亭旁的花苑。
少数学霸指尖抚过秋日盛开的奇花，唇角含笑。
无数学渣手握竹简准备考试的来临，精神恍惚。
极少数学弱，没心没肺……
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