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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兰为什么要丢烟雾弹?”
“他只是闹着玩。”
“他说他是对着移民扔的。他不该那样做的。”
“移民是谁?”
“就是那些搬来巴勒斯坦住的人。”
“你是说那些拿走巴勒斯坦坦人房子的人吗?就像我们这一栋一样。爸爸说你、我和基兰都住在偷来的巴勒斯坦坦人房子里。”
“他这样说?”我对玛亚说,但并不意外里欧会跟年仅五岁的女儿讨论如此复杂的房地产议题。我们两人都一样,时常在儿女面前讨论巴以冲突的政治观点。孩子们在这里都成长得太快了。
“你可以说我们是移民,但我们的房子不是抢来的。我们的房子所在地是合法的以色列领土。”我对女儿说,脑海中一边搜寻适当的字眼,想对她解释我们住的地方并未跨过绿线,我们没有违反法定的巴以边界。但我该如何向一个五岁的女孩解释这条沿着一号公路划过、距离我们房子仅一百米的绿线是什么?我想针对此议题我已说得够多了,况且光是“合法的以色列领土”这几个字所传达的概念,对玛亚而言恐怕就已够复杂了。
这段如谜语般的对话令我开始深思谁才是这片土地上“正当”的移民。我们的孩子,特别是玛亚,仍持续对移民问题备感关心,而从我与里欧近来的对话片段听来,他也正忙着写一份关于西岸地区犹太移民身份认同的报告。里欧认为若巴勒斯坦建国,应该让西岸地区的犹太移民留在当地,自行决定是否要成为巴勒斯坦公民,我认为此观点非常有趣,让我忍不住不断思索。我满脑子都在想着“合法”与“非法”移民之间微妙的界线。菲妲认为所有带着犹太复国美梦而来的犹太人都算移民。而塔玛甚至说所有欧洲犹太人不分左、右翼全是移民,她改编了美国总统林肯著名的《葛底斯堡演说》中提出的民有、民治、民享,她说以色列是“移民有、移民治、移民享”。但我听过比塔玛这番说法更为激进的观点,一位有着犹太血统的左翼匈牙利友人曾对我说,这个国家所有欧洲犹太人都是非法入侵,以色列是二十世纪最成功的殖民事业。相比之下,像我这样非自愿移民的特殊身份似乎也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重点在于这个人是如何决定要定居于此的。”某天我与我的摄影师哈穆迪徒步走过旧城区时,他如此对我说。
“什么意思?”我问他。
“你知道,耶路撒冷向来很欢迎游客。定居在这里没什么问题,重要的是过程与方式。说到底,每个人都是从外地移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