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芙亦司的工作室-11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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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亦司把台灯调成米黄色，就像太阳一样，在这样一个下雨的冬夜整个房间都感觉暖暖的。大概是太累的缘故，没一会芙亦司就睡着了，我望着她那张恬静而安详的脸。有那么一刻觉得陌生且熟悉，让我感到害怕的是，芙亦司睡着的时候眼角流出一丝泪滴，顺着脸颊滑下脖子。到底在梦里她是遭遇着什么样的梦境呢？
我拿着手机拍下她睡觉流泪的样子，问她明天怎么回事，刚按下拍照芙亦司就醒了，我知道应该是相机闪光灯的原因。她小声地问怎么了？我把相片给芙亦司看，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因为是眼睛太累了，所以睡觉会出眼泪缓和眼睛疲劳。
第二天来到工作室，窗外的雨已经停了，我们裹着围巾顶着寒风站在空地看向整个城市，空气宛如泉水一般清澈，连最细的尘埃和落叶都没有浮起来。街道上的人逆风而行，吃力地向前走，遇到熟悉的人就会停下来互相问候。年轻的妈妈牵着小朋友到附近的书店，路过地面坑洼的地方，小孩子就会用脚踩水，惹得妈妈一阵呵斥。所有的这一切美好都只是表面上的，我们不动声色地看向整个城市，看着半山区那些冬天也长着绿叶的灌木林，看着山下上次下雨发生滑坡的地方，看着互相眼里倒影的自己，一切清晰可状的东西，在这个冷冽嗖嗖的冬日早晨再也回不去！
AOI倒下了！
说这是一个沉痛大打击也算得上，在面对倒在地上的AOI，我感觉头疼欲裂。我和芙亦司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这片熟悉的街区，不说话。耳边吹过呼呼的风声。东边最远的地方，云层里发出刺眼的光，我知道太阳迟早会穿破云层。
但是我的太阳，已经熄灭。
AOI终于没有陪我们走完今年。我木讷地坐在长椅上，旁边的“老朋友”被风吹的书页翻响，整个脑海里都是AOI每个周末出现的记忆。我失落着，安静着，悄无声息地接受AOI凋零的事实，以至于都不知道后面芙亦司是如何把葵花籽从AOI上取下装进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整整满满的一瓶葵花籽，它就是AOI的全部。那是我第一次在装修好工作室后，进入存放稿件的档案室，架子上整齐的摆放着我们目前的所有客户的资料，一共45个客户文档。芙亦司在存放AOI的瓶子上贴上标签，注明种植时间和最后的日期，让我震惊的是除了这个AOI之外，墙壁的橱窗上已经有三个瓶子装满葵花籽，我仔细看下芙亦司刚刚放进去的那个瓶子，果然标注的AOI 4。
头又开始疼，没有预兆的疼，芙亦司则是好像已经完全习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