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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我、戳我。我在嘈杂的人声中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不是詹米,而是个法国人。在这个人的指示下,几个人用手抓住我的脚踝和肩膀,让我伸展开平躺在床上。
一只手伸到我睡袍里探查我的肚子。我喘着气睁开眼睛,看到御医弗莱切先生跪在床边,皱着眉头,全神贯注地忙活着。对于国王的这种偏爱,我本应感到受宠若惊,但我的注意力并不在这里。疼痛的特征似乎在变化,虽然阵痛变得越来越厉害,但它多少有些稳定,不过它似乎在移动,从肚子里的高点移动到了低点。
“不是流产,”弗莱切先生安慰在背后焦急踱步的詹米说,“没有流血。”我看到其中一位护士入神、惊恐地看着詹米背上的伤疤。她拉了拉同伴,让她看那些伤疤。
“或许是胆囊发炎,”弗莱切先生说,“也有可能是肝脏突然受寒。”
“蠢货。”我咬着牙说。
弗莱切先生傲慢地从他那很大的鼻子往下盯着我,这才戴上金边夹鼻眼镜,以显得更加权威。他伸手摸我湿乎乎的额头,顺带遮住我的双眼,让我没法再怒视他。
“最有可能是肝脏。”他对詹米说。“胆囊受到压迫,就会造成血液里的胆汁聚集,进而造成疼痛——以及短暂的精神错乱。”他不容置疑地补充道。我翻来覆去地扭动身体,他更用力地向下按着我。“她需要立即放血。普拉托,拿盆来!”
我挣脱一只手,把他按在我头上的那只手推开。
“放开我,你这个该死的庸医!詹米!别让他们那样碰我!”弗莱切先生的助手普拉托拿着柳叶刀和盆朝我走来,其他站在后面的女人则喘着气,相互扇着风,以免因看到这场好戏而激动得倒下去。
詹米脸色苍白,无助地看看我,又看看弗莱切先生。他突然做出决定,抓住倒霉的普拉托,把他从床边拉开,然后扭转他的身体,把他朝门边推去,让手术刀扎了个空。女佣和贵妇人们在他面前尖叫着往后退。
“先生!骑士先生!”弗莱切先生抗议道。在之前被人叫来时,他颇为专业地戴上了假发,却没有时间穿衣服。他跟着詹米穿过房间,像发疯的稻草人一样挥着手臂,睡袍的衣袖摆动得就像两只翅膀。
我的疼痛又一次加剧,就像老虎钳在夹我的内脏一样。我喘着气,又蜷缩起来。疼痛缓和一点后,我睁开眼睛,看到了其中一位贵妇人。她警觉地看着我的脸庞。一种醍醐灌顶的表情在她脸上闪过。她看着我,侧身跟一位同伴耳语了几句。房间里太嘈杂,我听不见,但我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