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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废墟,就算有国际援助,要重建加沙走廊也得花上好一段时间。里欧总说,比起西岸地区他更喜欢加沙。他认为加沙的巴勒斯坦人比起他们西岸的同族弟兄更有创意,思想也更开放(同族姐妹不在此列,因为除了像曾长期担任巴勒斯坦官方发言人的阿什拉维这样的指标性人物之外,巴勒斯坦政坛鲜见女性踪迹)。
此时校车喇叭响起,我赶忙把基兰送出前门。我对巴勒斯坦人司机哈珊挥了挥手,然后走回厨房坐在餐桌前继续喝咖啡,而玛亚回她的房间准备上学。她每天早上出门前总得花上许多时间准备,我们总是九点过后才抵达幼儿园,整整迟上一个半小时。这是她最后一年读幼儿园,所以我不是那么在意她迟到,我想尽可能享受有她陪在身边的时光。她的言谈仍充满各种意外惊喜,机智而调皮。我确定那“一瓶安宁”的故事是她捏造的。我依稀记得她好像从她祖母乔伊那儿听过这个故事,乔伊常不断讲述里欧小时候用过“一瓶安宁”这词组。玛亚非常聪明,聪明到懂得剽窃这几个字眼,把她哥哥唬得一愣一愣的,甚至连我都有几分相信。她很敏锐,她察觉到我不满里欧对加沙的偏执,不满他频频造访那片充满火爆冲突与怨念的狭长土地。
我的和平使者丈夫啊。我叹了口气,啜饮着咖啡。过去十年来,我跟着里欧走遍中东世界每个角落:从摩洛哥到巴勒斯坦,从埃及到约旦。我并非有意在他的中东世界里追逐任何理念、梦想或抱负。我,过去的女权主义者,早年曾在伦敦地铁贩卖托洛茨基[42]刊物的女孩,如今已完全化身为绝望的宝莱坞电影女主角,偏执地爱着一个男子,而这个男子又爱着一片永远无法回报其奉献的土地。我连续过着没有他的日子,独自带着孩子们过活,而他持续在他此生至爱的中东地区间游走。他横越了整片中东,从黎巴嫩到埃及,约旦到伊拉克。我孤身一人盼着他归来,我不屈不挠地试着与中东为友,我不断试探她、取悦她,只求能更了解她;我为她学习希伯来语与阿拉伯语;为她罔顾我早年强烈的无神论立场,替我们那不甘不愿的儿子举办一场宗教成年礼;为她将我们的女儿送至希伯来语与阿拉伯语双语幼儿园就读。
自从搬到在耶路撒冷的第二栋房子,我们便少有交流。这栋房子在耶路撒冷西区,位于总统官邸附近一个虔诚的小区里。以色列由加沙撤兵之后便换成我丈夫进驻,他每个月有好几天都会在那儿过夜。
我们的新房子过去曾是一座历史悠久的被花园包围的独栋平房。以色列建国之后,这处房产曾荒废过一段时间,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