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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汉东突然转醒，扑过来救了李秋芸一命。
碎魂印对普通鬼魂一指毙命，几百年的老鬼最多三指。
红衣女鬼之前被点了两指魂体已经重伤，这一指下去必然魂飞魄散。
可这碎魂印，对常人却是无效。
李秋芸被扑倒，白汉东挠头转脸看向我：
“莫三你发什么疯？这是我妻子，她刚醒你这是要干嘛？”
我缓缓退开，白汉东醒了。心里一阵无奈，这女鬼说得对，白汉东千年前的债，需要他自己偿。
我这样做，只不过是想要这女鬼投鼠忌器，至于后面这女鬼怎么对白汉东，我就管不着了。
而李秋芸这时候死里逃生，偎依在白汉东怀里，楚楚可怜。看来这白知艾的演技是遗传的呀。
了尘满脸尴尬看我，微微叹了口气。
我轻声道：
“白汉东，是你要保她的，以后出什么事可别怪我！”
有些事我不能明说，这本身就是他自己身上的债，这一世还不上，以后就更难了，这女鬼融魂后用魂飞魄散的代价换二三十年寿命。
业障也算在了白汉东的头上，这一世不解决下一世入轮回甚至可能被丢去畜生道，想投胎成人都不能了。
况且，李秋芸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消失，白汉东很有概率能顺利活下来，千年的因果如果善了，倒也是不错的结果。
白汉东这个时候也冷静了下来，正色道：
“莫三，你是不是跟秋芸有什么误会。如果她得罪了你，我替她道歉。要多少钱，我替她出。”
我拿出照骨镜，指着上面的裂缝道：
“她把我这面饕餮回云纹青铜镜弄了道口子，你替她赔吧。”
白汉东瞅了眼照骨镜：
“如果传承有序，一百万没跑，新坑货，七八十万顶天了。现在裂了口还值二十万，赔你六十万，不亏你。”
我不得不承认白汉东的眼光毒辣。如果不算挂地当的附加值，这就是行价。
那人愿意出两百万，应该是家里出了什么邪门事，想拿这镜子去辟邪。
但这种巧买巧卖的事，毕竟是偶然。
白汉东也不含糊，当场转款。
我收了钱转身往外走：
“了尘老道，引魂是你，还魂是你。这次我可没断你财路。”
了尘心领神会，偷偷朝我点头眨眼示意。
走到门口白知艾一头撞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