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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一个箭步冲到司鹫身边,查看他的情况。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妥善包扎,但显然是伤到了要害经脉,绷带上还有斑斑血迹渗出来。
阿南看向旁边魏乐安,魏乐安沉吟着,待竺星河点了一下头,才小心地将司鹫伤口的布解下,给她看了看伤处。
虽然敷了伤药,但依旧可以辨认出,伤口薄而细,干脆利落地划过肌肤,显然是被极为薄透的武器所伤。
因为切口既密且深,往往有两三行一起横划,又簇在一起,破碎的伤口挂不住皮肉,根本无法穿针缝补,只能用绷带缠紧按压,靠运气愈合。
此时伤口经过冲洗又敷上药物,受伤的肌肤翻卷泛青,显得格外可怖。
如此伤口,就算司鹫留得一条命,也是终身成了废人。
阿南看着那伤口,神情震惊,久久不语。
魏乐安道:“南姑娘,我看这个伤口,应当是由一种独特的武器造成。那武器……其薄如纸,其利如刀,可能类似于你的流光,但发射时十分密集,可能有数十片集聚流光的模样。”
“是,我看得出来。”阿南艰难道。
毕竟,这武器出自她的手中,又由她亲手送给了那个人。
她转过头,看向竺星河,问:“事发之时,公子亲眼所见吗?”
竺星河静静望着她,说:“司鹫出事时我们就在旁边,但我没看见出手的人。”
庄叔在旁道:“当时我们正在对面山谷寻找路径,在崖边休息。司鹫带着葫芦到山泉取水,在接水时朝河谷对面看去,开心地对我们喊道,他看见你了。”
说到这里时,庄叔看了公子一眼,竺星河淡淡接过了话:“我听司鹫这般说,便走到崖边,拿千里镜看去。你们一群人在山间穿行,林子稀疏处,你远远出现在河谷对面,穿着银红色的衫子,在林中隐约呈现。”
阿南想起自己前天身上确实穿的是银红衫子,抿唇没说话。
“司鹫问我要不要隔着河谷与你打个招呼,他总觉得喊几声你便能回来的。可我心知西南山区,望山跑死马,这是不可能之事,没有回答便转身离开了。谁知刚转过两棵树,便听到身后传来司鹫的惨叫声。我回头一看,只见林中无数道锋利旋转的光芒闪过,就如……那一日在敦煌城南的沙漠中,曾经笼罩住你的那道光芒一般。”
阿南自然也记得那一日。
玉门关黑暗沙漠中,如日晕月华降临在她身旁的,正是手持日月的朱聿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