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际,鼻尖却忽而传来一阵被什么东西蹭动的瘙痒之感。
她皱皱眉嘟囔几句,将脸转过去换了个面儿睡,可那瘙痒感不消反增,速度也越来越快!
“诶呀!”陈颂禾吼出声来,抬手要将鼻上的异物移开,却意外地抓了个空,她猛地睁开眼来。
面前蹲着一个手拿树枝的高髻少年,正一脸玩味地盯着她。
陈颂禾眯了眯眼,觉得这个少年瞧着有些眼熟,“嘶,你长得……好像那个……那个北狄的荼磨啊……”
她直起身子想要站起来,面前的少年也站了起来,霎时间便高出她大半个脑袋。
“你——蹲下!”陈颂禾高声命令,语气中竟隐隐带了哭腔:“不许比我高……”
荼磨得了司马佑安的信,想着来陈府告知陈颂禾查探的结果,翻过院子竟不见一人,走了一时半刻便看见陈颂禾乖巧地睡在凉亭中,闻这味儿像是吃醉了酒。
他起了玩心,不知怎的便折了院头的梨树枝,在陈颂禾的鼻子前挠起痒来。
结果这疯婆子!
荼磨扔掉树枝,决定不跟臭酒鬼计较,也不知道她此刻还听不听得懂话,他想了想道:“府里近几个月来新进的下人不多,表兄查的很快,倒确实有几人可疑……”
“什么?”陈颂禾歪着脑袋思索:“新进的下人?你要来陈府做下人?”
“你!”荼磨忍了忍:“不是我,是司马府的下人!”
“哦!”陈颂禾憨笑着挠头:“原来你要去司马府做下人哪。”
她的脚步很不稳当,立在原地还能左摇右摆,荼磨深吸一口气,按着她的肩头让她坐下,认命地再次蹲在她的眼前,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今日来得不巧,你的无礼我全当是因为醉酒所致,若再有……”
他说到一半竟卡了壳,为何自己总一而再再而三地放纵她?若换作是其他人……若是其他人,早该被他惩治了吧?
院子外传来脚步声,荼磨对着月色站起身来,瞧了一眼昏昏沉沉的陈颂禾,弯下腰将地上的梨树枝捡起,歪歪斜斜地插在她的发髻上,最后满意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便飞快纵出了院墙。
流觞拿了毯子回来,见陈颂禾还好好地坐在原地,稍稍松了口气。
她将绒毯展开,轻柔地盖在自家小姐的身上,这才发现她头上的梨树枝。
“这是什么?”
她伸手将那枝梨花取下,花瓣悠悠地落在她的掌心,带来缕缕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