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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殿外,虽有随侍在一旁撑伞,她还是湿透了大半。
停殡事毕,朝臣散去。
陈颂禾没有等陈筹,径自离开了宣政殿。
她撑着一把油伞在宫墙边徘徊,目光有些呆滞,丝毫没注意到前方有个人正迎面而来。
“陈娘子……”
那人温和地出声。
被雨中这一抹清润的嗓音唤醒,陈颂禾这才抬起伞面,恰与司马佑安隔着雨帘子相望。
“陛下他……”司马佑安低沉着起了个话头,想了想又勉强笑道:“娘子近日可还安好?”
陈颂禾微微一愣,这司马佑安打什么哑谜呢,明明昨日才刚见过。
她半晌没有回话,心里想,这人怎如此奇怪,初见时如芝兰玉树,昨日再见却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而今日呢,又好像变成了谦谦公子。
想起他昨日的话,心中还耿耿于怀,陈颂禾没好气道:“本小姐好的很啊。”她不甘示弱地呛道:“倒是司马大人,昨日回府,身子可有不适?”
那衣料上残留的蓑子粉,配司马佑安正好,她是能忍,但她不信司马佑安一个身娇肉贵的公子哥也能忍。
正想着看笑话,哪知对方浅笑道:“多谢娘子挂心,佑安一切都好。”
她想听的可不是这个……
陈颂禾听罢,皱皱眉也没追问,点了点头就要错过身子离开。她心情正差,也懒得与他多言,只想快快回府。
局势扑朔迷离,明明只过了两日,她却觉得像过了两年般漫长,三公主逼宫、朔帝薨逝、长公主即位,一切都进行得过于顺畅和迅速,令她心上蒙起一层不安。
那虎玉凶手还没有找到,和亲的一月之期也过了快一半,她舒了口气,握紧伞柄,步子不自觉加快。脚边溅起的水花也沾湿了裙角,素衣下摆登时染成了灰黑色,她目光沉沉,干脆一把撩起裙边,小跑起来。
雨渐渐小了些,却仍是默默地下,司马佑安走了一段路,蓦然想起昨日荼磨伤患处的布料和他蹙眉忍耐蓑子粉的样子,这才明白陈颂禾问话的用意。
两个幼稚鬼,他摇摇头。
……
宣政殿。
华鸢倚在龙椅上,头痛欲裂地按着眉心,她吩咐刘德全:“绝对不可走漏风声,环儿安排好了吗?”
“回女帝。”刘德全忙道:“已经给了她一笔银子,放她回乡了,要她一辈子死守此秘密。”
“嗯。”华鸢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