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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看着震惊得呼吸不稳的梁铭默。
“你现在应该不只是晚上做梦会梦到那些因歆岚而死的画面了，而是在触碰到我时就能看到，但是画面破碎不堪，随时变化，经常让你分不清真假，参考价值很低。除了我，你还能看到别人的，我说的对吗？”
这次梁铭默是彻底不淡定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祈白宥语调平白，“特异功能并不是老天爷青睐你，唯你独有。在你让人反复杀我的时候，老天爷可怜我，也给了我一个。”
“你也是……”预测未来吗？
“不。”祈白宥摇头，“我是读心术。”
梁铭默抿了抿嘴唇。
“你不相信我。”
“你觉得我彻底疯了。”
“你想让在门外偷听的子书抚进来，用非常规手段彻查我的脑子。”
“我口口声声说只要拍卖会那些人中的一个杀了我，我就会消失，所以才放我出去，但是我骗了你。虽然当时太过混乱，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你没有看清我到底是被谁推下去的，但是我骗了你这件事无法否认。”
“而我现在居然不知悔改，敢继续装疯卖傻，胡话连篇，想要继续骗你，你要是再相信我，你就是傻子。”
祈白宥一句句念出他的心声，说出他大脑里的想法，看着他的眼睛一点点瞪大，看怪物一样戒备地盯着她，徒劳地后退了一步。
祈白宥停止心声复述，“所以，合作吗？”
大概是刚哭过，她的眼睛尤其黑，深潭一样摄人非凡。
这一瞬间，梁铭默竟然从她身上感受到了压迫感。
他的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合作什么？”
祈白宥的声音还是很苍白的平铺直叙，“我不相信我的推测是错的，我要你想办法让奚辙、时怡夏、叶锦昀三人，一对一的杀掉我。只能由他们本人动手，手段必须致死。”
梁铭默在做最后挣扎，“我凭什么帮你，让和你无冤无仇，甚至是想保护你的小姑娘动手杀你？就凭你一通胡说八道？”
“你要是不帮我，”祈白宥的眼眶里无声地滚落大滴大滴的眼泪，“你的歆岚就永远回不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