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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颠簸,尽管她十分的小心,可抬上抬下终究难免磕碰到,伤口裂开,萧幼清接过染红的单衣,双手微颤,突然觉得父子之情薄如纸,自己的亲儿子,皇帝还真是心狠的下得去手。
卫桓见萧幼清紧凑着眉角,又想起了刚刚小六子的话,还没等萧幼清问疼,“姐姐别担心,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这伤我躺个几日也就好了,不打紧。”
萧幼清俯下身,拧干热水里的绢巾,几乎是秉着呼吸,小心翼翼的擦拭伤口,动作轻柔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手重弄疼了她,最后外敷止痛的伤药。
瞥见楚王额头上的汗珠,面白如雪,双唇也无血色,便也能猜到如何之疼,“离子时还有一些时辰。”
卫桓轻呼一口气,侧头看了看桌案上横放的桃木板,“所以姐姐是想让我书一副桃符吗?”
“是,妾问过祁内侍了,楚王府的年,会放下人归家团聚,但王爷自己是从来不过的。”
“没有旨意,我不能留在娘身边,自己一个人,有什么好过的。”
“王爷这定义,是自己给下的,所以忽略了身边那些关心你的人。”萧幼清在砚台上注入些许清水开始研墨。
“关心我的人,可我又能回报什么呢?”卫桓眨了眨眼,随后直看向她。
“她们不求回报。”她将笔递到楚王跟前。
卫桓接过笔,用另外一只手吃力的撑起,“十二月的桃符市上可以买到一大把,我如今都这样了,姐姐还真会为难我。”
萧幼清走上前去,小心的搀扶起她,“王爷自己说的,王爷是楚王府的主人,岁除日总要讨个彩头。”她忽然低头凝视,“这也是妾,嫁入王府陪王爷过的第一个年。”
卫桓并没有抬头看她,只是发自内心的浅笑,沾了沾墨问道:“写什么?”
“凭王爷。”
她便想也没有想的就玩笑道:“左书神荼,右书郁垒?”
萧幼清挑了挑眉头,“那妾还不如去桃符市上买一副。”
“不是姐姐说任凭我写的吗?”卫桓便爽朗的笑着先将横批写了。
横批固定文字,为,“顺天行化。”写完后又提笔凝神了许久,突然亮眼道:“哎,想到了。”
“新年纳余庆,后蜀皇帝为自己寝宫门前写的桃符,我在四川成都府的时候,见的最多的是锦竹年画,西蜀的喧嚣繁华可与东京相比。”只写了右半她便将笔递过,“嘉节号长春,这一句,就由姐姐来写完吧。”
萧幼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