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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旋即攥着手帕一连咳嗽了好几声,将适才心闷之物如数咳出。
皇太子慌忙从地上爬起,扑到皇帝窗前,“爹爹!”
皇帝手里原先干净雪白的帕子瞬间被染成暗红,皇太子颤抖着双手,“儿去叫太医。”
“我有话要和你说。”皇帝将帕子攥起伸手拽着皇太子的衣角,“我答应过你母亲...至少要撑到三十年之后,趁着我现在还有力气说话,就把该说的都与你说了吧。”
皇太子便又转身匍匐于床头,“儿听着,儿也会一直在。”
皇帝伸手搭上皇太子的肩膀,旋即俯身凑在他的耳侧,“在我心里,从未舍弃过你半分,你是爹爹与你母亲唯一的嫡长子,自你出生起,便由你母亲日夜照看,而我则忙于前朝的琐事,也忙于权欲之争,有父如同无父,你翁翁被权力左右了一生,我也一样,倒头来都被权力所凌驾,无休止的欲望最后变成心疑与猜忌,到最后天家无父子。”
皇帝垂下手躺在枕头上,“我知道,现在的你已经不再需要这些,这些年你所缺失的再也无法弥补,我不奢望能够取得你的原谅...”
“爹爹。”皇太子流着泪握起皇帝的手,“儿从来没有怪过爹爹,儿知道儿懦弱,儿怕担不起这万民,儿也怕将爹爹辛苦建立起的盛世断送。”
皇帝抬起手轻轻擦着太子眼角流出的泪水,“我知道无论做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但你母亲对你的关怀你自己是可以感知到的,你可以恨我,作为父亲,我没有尽到自己应尽的责任,可你母亲生养你三十余年,你若要为仁君,这个孝字便不可以丢。”
“儿知道。”
干元三十年年底,皇帝召知枢密院事刘妙仪至福宁殿,君臣相谈足有半日之久,几日后待身体稍有好转又召见翰林学士、知制告曹佩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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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元三十一年正旦,皇帝因病未出席春宴,乃命皇太子代之,正月十五上元,京中调禁军增防,上元灯会当夜电光火石,盛世的热闹一如往年,只是每年于宣德楼上都可见到的皇帝今年却没有露面,黄罗内也只有一张空座,从搭建至拆除期间一直空置。
——福宁殿——
皇帝强撑着身体坐起,背靠着枕头与被褥,在萧幼清极力制止下她这才没有逞强去宣楼德赴宴,只在福宁殿轮番见了几个孩子。
皇太子与太子妃及益国公主等人离去之后福宁殿变得尤为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