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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元九年冬,前尚书右仆射章得革职入狱,进副相刘书柏为尚书右仆射、中书侍郎代行中书令之职拜为右相,十年初,卫宋主动恢复与西夏的互市。
前右相章得被夺去功名后被软禁于家,没过多久便患上了虚悸,章家大娘子请京中名医杜郎中诊治仍旧未果。
白发老翁收拾好医箱摇头道:“章公这是患了失心病,此病非药石可医,恕老朽无能,娘子还是另请高明吧。”
章厚闻之便从地方连上三到奏疏请求回京探望,获允,归京后一连数日,章厚腰不解带的伺候在父亲身侧。
榻上的人一夜苍老十余岁,时而呆若木鸡,时而癫狂,将蚁动指作牛斗神志不清。
章得革职罢相其嫡妻国夫人诰命也随之被削,嫡母便将怨气都撒到了庶子身上。
从娘家回来的老妇人一脚踢开房门闯入房中,“不孝子还敢回来,现在你爹爹这般你可满意?”
章厚不予理会,侍奉着父亲喝下汤药后起身,很是客气的朝嫡母弓腰,“母亲。”
“不要叫我母亲,我们章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嫡母愤怒道。
章厚沉着一口气从嫡母身侧走过,妇人气不过他的态度以及那丝毫没有愧疚之心的冷漠眼神,于是大怒的从屋中追出。
在屋檐下破口大骂道:“若非没有你父亲你这身学识、功名是从哪里的?便就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才害得我章家变成如此地步。”
章厚转过身,“儿子自问从未做过有违背道义之事,大人的病症皆是咎由自取。”
章厚如此一说便更加激怒嫡母,“好啊你,现在章家人人遭殃就你一人得势,我便不信还治不了你。”妇人走下台阶扬起巴掌。
将要挥下时,被赶来的年轻女子拦下,“我与官人千里迢迢赶回京城探望,处处打点周旋,你们倒好,君舅为了三个哥哥与官家争斗,最后败了君姑却将怒火牵引到官人身上,还真是一家人只进一家门!”女子握着妇人的手腕狠狠甩下。
章厚本想阻拦妻子,旋即便被她瞪着退后了一步,暗暗低下头。
妻子走上前,“昔日我家大人遭君舅排挤贬黜出京,官人也随着一同,那时君舅与君姑可有半点念及父子情分?君舅在朝堂上可有半点退让?父不慈,却希望子孝,便当天下人都是蠢材么?”
“哈?”嫡母瞪着眼睛,朝四周哭着大喊道:“现在是什么世道哟,连庶子的新妇都敢对姑舅出言不逊辱骂嫡母了,官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