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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再度返回璃月，他也没能于两人的相处之中听到任何心声。
直到包间的招待端着汤推开门，少女手中握着匕首，又不甘心地放下。
在外人的眼中，这大概只是一场无声的威胁，最后以对方的失败告终。
但是他听清了。
突兀地出现在他耳边的，来自她纠结过后，没选择说出口的心声。
「你的胸膛里究竟装着什么？」
钟离并不记得那一瞬的自己是什么心情。
梦中的他给出了回答。他说，他是一名普通的凡人，自然也装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他不会说谎。
自己胸腔内的心脏确实始终如一地跳动着，为全身的血液提供循环的动力。
只是，这份记忆的顺序大概要排在另一个梦的前面。
钟离叹气地走下床，准备关上屋内的窗，以此来隔绝有些吵人的虫叫声。
夜晚的凉风吹过，他回忆起另一个梦的内容。
梦中，他离开草堂，在夜深人静的璃月港闲逛，然后遇到了借住往生堂的、尚未睡去的小虞。
那一晚的记忆对于钟离来说很糟糕。
她吞咽下剧毒，报复性地拉着他一起体验难以忍受的味道——
罪魁祸首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混乱的夜晚中，钟离捧住她的脸颊，再次亲了下去。
无人知晓这个吻。
因剧毒失去意识的少女不知道这个吻的存在，后来的他也曾因死亡而忘记。
神的血液由他亲自渡到她的口中，青年内心此时的想法却与这个需要被缓解的毒无关。
他听着自己心跳的声音，最后加重了这个原本没有欲念的吻。
魔神的心脏是缺角的。
——可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