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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一次有人帮她擦头发。
后面沈淮砚和周赫说了些什么，江芫听得就不太专心了。
她脑子很空，却又仿佛塞了很多杂乱的东西，完全没法正常思考。
被赵念巧说中了，沈淮砚进沈氏，果然是有目的的，他要和沈家人算账。
那他将高莹送进精神病院，会不会也是为了报复？
他说，他记得每个人，其中包括她吗？
沈正国、高莹和他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他对他们尚且不留情面，对她又会如何？
她想不出，但就在这一瞬，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之前她觉得两个人能在一起，是他一直在付出，是他默默地帮助她，守护着她，但她却没有计较过她将要承受的骂名，以及……
她和他在一起，必然会放弃和沈牧之的婚约，等同于放弃了救自家公司的机会。
沈牧之说她恋爱脑，她现在惊觉，还真是。
这几天，江何平的逼迫让她不堪重负，沈淮砚这个时候在她身边，她能抓住的只有他。
她像是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疑虑一旦产生，就很难消除，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搞清楚他心底想法。
直接问肯定不是什么好方法，但还有别的办法吗？
客厅里，周赫看了看挂钟，“给芫子妹妹打个电话吧，晚上一起吃个饭。”
沈淮砚正有此意。
江芫腿受了伤，他有些担心她走太久会影响恢复，拿起手机拨了微信电话。
意外的是，电话铃声在次卧响起。
被窝里的江芫有些慌，赶忙探出头，去拿自己的手机。
来不及了，沈淮砚已经闻声走过来。
她只得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摸到手机拿过来。
沈淮砚刚好挂断，他睨着她，“你在睡觉？”
江芫打了个哈欠，“嗯……几点了？”
“快五点，”沈淮砚走过来，问她：“进来没见你，不舒服吗？睡到这会儿。”
他看到她的眼睛，微微红肿，不由地蹙眉。
江芫揉了揉眼睛，佯装很困，“刚刚那阵子出去了一趟，有些累，就睡迟了。”
周赫站在门口，有些咋呼，“芫子妹妹，你在啊，在怎么没声儿呢？我刚刚看了一眼，也没看到你，我们在客厅说半天话，就没吵醒你？”
沈淮砚瞳仁漆黑，盯着江芫的眼神讳莫如深。
江芫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