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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严世蕃无奈的说道。
“不必管他们,”严嵩摇了摇头,“牵扯到了谁,谁就去领罚,你放心,只要你爹坐在这,没有人敢把案子牵扯到你身上来。”
“那个海瑞可是个愣头青。”严世蕃无奈的说道。
“我说的是你的人,”严嵩没好气的说道,“让他们都把嘴闭上,谁要是敢攀咬,咱们家你不会收拾他吗?再说了,顺天府是咱们的人,你不会让顺天府提前动手?”
严世蕃眼睛一亮:“爹,我明白怎么做了。”
“你不明白,”严嵩将手中的茶碗放在了桌子上,“让顺天府的人严查,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只要不牵连到你身上就行了,明白吗?”
“爹,你这是干什么?”严世蕃瞪着眼睛说道,“那可都是咱们的财源。”
“咱们的财源?那是你的财源!”严嵩瞪了一眼儿子,“况且现在还是你的财源吗?你自己想一想,现在是一把一把砍一下你的刀,迟早把你脑袋砍了。”
“我,”严世蕃一脸无语,“真要这么干,以后就没人支持咱们了。”
“你以为人家巴结着你,是因为你?”严嵩冷笑了一声说道,“还是因为你帮他们做的那些事?我告诉你,人家巴结你,是因为你爹还在首辅的位置上。”
“只要你爹还在这个位置上,他们就要永远巴结你。这一批人没了,还有下一批,下一批没了,还有下下批,永远不会断绝。如果连这都不懂。你就不用出去混了。”
严世蕃缓缓的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爹,我明白了,但我不明白咱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区区一个海瑞算什么多大的人物,咱们都扳倒了。”
严嵩刚想说点什么,外面管家走了去了。
“阁老,小阁老,宫里面的李公公来了。”管家低头道。
“快快,我要亲自去迎接,”严嵩一边站起身子,一边催促严世蕃,“还坐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过来搀扶老夫。”
见老爹这个样子,严世蕃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老爹今年虽然七十岁了,对外也一直是行将就木的样子,见人你就装着要不行了。整日里稀里糊涂的,严世蕃却知道自己老爹身体极为硬朗。
对于老爹这种装老的行为,严世蕃极为看不上。
老虎就要呲着牙,让所有人都害怕,把自己装成弱虎算是怎么回事?可老爹要这么做,严世蕃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过去搀扶着起了严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