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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子用尽,楚青崖落在一块凸出的岩石上,正准备抱着她往下跳,她一把拉住他。
“到底怎么了?”
江蓠道:“我月事来了,刚来的。”
楚青崖沉默地望着她。
她说:“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紧张那包袱吗,里头除了和离书还有月事带,这个真不能丢,丢了我只能撕你衣服做了。”
他没说话,也露出绝望的表情。
江蓠补充道:“我刚刚问你秃鹫为什么有头发,是想缓和一下你的心情。”
“你知道这山里有多少狼吗?闻到血腥味就跟上来了。”
“那我能怎么办,癸水跟你的嘴一样,是能憋住的吗?”
她说,“都是你不好。”
楚青崖匪夷所思:“这你都能怪到我头上?”
江蓠编排起来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草稿都不用打,“要不是你不行,我就怀孕了,怀孕就不用来月事了。”
“你别说了。”
他抱着她,心如死灰,“你再说一句,我怕忍不住把你丢下去喂秃鹫。”
江蓠张了张嘴,明智地把话憋了回去。
楚青崖蹲下身,像头拉磨的驴一样叹气,“你上来,我背你。”
她倒也不推一推,从善如流地搂住他的脖子,悄悄把脸贴在他肩上。他身量很高,肩背也宽,背着她轻轻巧巧地跃下岩层,足下生风。江蓠看他这身手是练过的,好奇道:
“平时也没看你练,宝刀未老啊。”
“我怎么没练?你睡到那时候,我什么时候下床你都不知道。”
他很是无奈,但得了她夸奖,还是多了句嘴,“我爹从前做县丞,就是个小官,我幼时都和寻常人家的孩子一起玩儿,璧山有竹海,我六岁就能爬到五丈高的竹子上帮人家砍竹脑了。有个普济寺的师父看我骨格还成,我爹就请他带着我练,多少学了些功夫,保命是够用了。”
“你爹还挺有远见的。”
楚青崖提起往事,“我原来有个哥哥,只比我大三个月,和姐姐是龙凤胎。我四岁时县里闹洪灾,我们一起掉下河,第二天被人捞上来送到家门口,我活了,哥哥没救过来。从那以后爹娘就紧着我和姐姐的身子,怕我们生病,很是费心。”
这件事他从没和她说过。
“可怜天下父母心……”江蓠说到一半打住了,“除了我爹,他只在我发誓的时候有用。”
待双脚落到谷底,方知这山崖有约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