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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了一眼,拉过李景恪买来的东西,低下头开始翻找起来,一只手抓住了一个橘子,又扯了扯日用品的塑料袋,而别人已经经过院子离开了客栈。
他对自己的手忙脚乱很是嫌弃,连忙放下橘子又整理着桌上的东西,却忽然一顿。
李景恪拿出打火机,习惯性地捏起旁边的烟敲了敲,点着火,随意抽了一口。他看着愣住的池灿勾勾嘴角,问道:“怎么了?”
那堆日用品中间挤着盒大号润滑套,李景恪结账时顺手拿的。池灿收拢袋子口,说“没什么”。
“怎么就没什么,”李景恪故意追问,“那是什么?”
池灿动了动嘴唇,短促地说“是套”,停顿一小会儿,仍然勇气可嘉地提出不解,但很轻声:“也可以不用的,不是更舒服么。”
李景恪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戴过啊,还是从来不戴的?”
“我……”池灿梗着脖子,有些生气了的样子,半天才出声,“我又没和别人弄过。”
“那你知道这么多,”李景恪慢悠悠拿过桌上的烟灰缸,不忍心再打趣了般,解释道,“对身体不好,想要什么以后慢慢来。”
池灿顿时觉得自己像个急色鬼,后悔为什么要和李景恪讨论这么久的这种事。
他不说话了,掩饰地剥橘子吃,也闻见飘来的一些烟味。
在此之前李景恪身上的味道是他最喜欢的那种,带着衣料洗衣粉和须后水的一些香气,也因为亲密关系的存在,那味道也留在了他的身上。此刻加入烟味后变得辛辣起来。
“哥,”池灿忍不住又开口,“你心情不好吗?”
李景恪站起了身,垂眼笑说:“为什么这么问?”
“你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抽烟。”池灿跟着站起来,仿佛忘了身体上的某些不适,一下起得有些急,双腿发软,手撑在大理石桌沿忽然停了下来。
李景恪没先去拎东西,走过来搂住了他弟弟的肩膀,手掌抚着身侧,说:“不是,”他另一只手往烟灰缸里掸烟灰,摁灭前吸了一口,吐出烟雾,“偶尔想抽而已。”
无法否认,李景恪排斥曾经人生中占据多数时候的混乱与动荡,被命运按在泥泞里挣扎让他被迫保持冷静克制,仿佛是要高傲许多,仿佛从小到大与佛门有缘,拜过神佛就是作别了往日。
实则彻底戒掉烟很难,懂得维系良好感情很难,根植着的恶劣习性只是粉饰过了一遍,因为野兽天性自利嗜血。
为了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