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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丸将双手枕在脑后,轻嘁了一声:“说的和真的似的。”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碍于加州的怒气,阿定这一回可不敢睡在外头了,老老实实地睡在了里间,将被褥掖得严严实实的。
夜深了。
靠在枕上的阿定却忽然睁开了双眼。她黑色的眼眸变得有些空茫,仿佛是一具陡然丧失了灵魂的傀儡。
“饿……了啊。”她喃喃地说着,坐了起来。继而,她从袖间摸出了那把梳子,捧至面颊边,用肌肤轻轻地蹭着,满含垂帘地对那梳子耳语道,“少爷,你也饿了吧?我们出去找东西吃吧。”
说罢,她就无声地起了床,朝外间走去。
她的脚步是如此的轻,彷如没有重量一般,身影也似轻飘飘的羽毛。她推开门,慢悠悠地走到了走廊上,笔直地向前漫步去。
月色低垂,庭院中有夏虫长鸣。池塘边,立着一道修长身影——那是名为“烛台切光忠”的男子。阿定曾在白日见过他,记得他有着令女人面红心跳的旖旎笑颜,高大的身量极具男子的魄力。
烛台切发现走廊上的来人,略有些诧异:“主君,这么晚了……?”
话未说完,他便愣住了。
之前匆匆一瞥,他隐约记得这位主君是个瑟缩怯懦的女子,总是躲在三日月的背后偷眼瞧人。可如今的主君,却直直地、大方地立在屋檐下。
她在笑,冶艳的容色宛如雪中的妖精似的,眼下的泪痣、娇艳的唇与春池般的眼眸,都透着无端的诱惑——这是一种怎样的情形?明知她身后便是泥淖,也会令人甘之如饴地陷落下去。
“您想梳头吗?少爷。”她的右手握着一柄梳子,面上的笑意愈发惑人了,“不梳头的话,可是会死的哟。”
这话怪瘆人的,可因为是由一个活色生香、宛如死之女神般的女子所说,便不显得可怕了,反而有几分香艳的意味。
烛台切久久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主君……你这是?”他低声询问,“梳头的话,我自己来便好了,不敢劳动您。”
“啊……少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呢。”阿定笑着走上前来,贴近了烛台切的身体。她踮起脚尖,双手捧住男子的面颊,将自己柔软的双唇递上前去,“我想要一个与您血脉相连的孩子呢,少爷。”
她的眉眼、五官都太靠近了,柔软的、带着浅淡香味的身体,就这样贴着他,与他的身躯严丝合缝地待在一块儿。连吹拂出的、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