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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叛和我的背叛。他本不应该去布洛涅森林,我也不应该追着他去。
但我们俩的行为都任由本性和感情支配,或许我们共同导致了我们的孩子的死亡。我不想在犯罪活动中与我的伴侣相见,更不愿意让他感受到我的悲痛,把我的愧疚与他的愧疚相联系。我避开任何能够提醒我布洛涅森林那个下雨清晨的东西,自然也避开任何关于詹米的回忆。我上次见他时,他从被他打伤的兰德尔身边站起来,脸上泛着复仇的神情,而这种复仇很快就毁掉了他的家庭。
每次顺便想起这点,我的胃里总会有一阵特别难受的收紧,让我再次隐隐感受到早产的疼痛。我把双拳压到马车座位的蓝色丝绒里,把自己抬起来,以便减轻我背上的假想压力。
我转头往窗外看,希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是外面的景色向后退去,看不清楚,我的思绪又擅自回到了我的旅途上。无论我对詹米有什么感受,无论我们是否会再见,无论我们相互会变成什么,或者不会变成什么,他被关在监狱里的这个事实都不会变。我想我知道牢狱之灾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他还承受着关于温特沃思监狱的回忆、那双在梦中猥亵抚摸他的手、那些他在睡眠中捶打的石墙。
更重要的是,关于查尔斯和那艘从葡萄牙驶来的船只的事情要处理,迪韦尔内先生的借款,以及即将从里斯本乘船去奥维多赴约的默塔。我们下的赌注太高,由不得我感情用事。这是为了苏格兰氏族,为了苏格兰高地,为了詹米的家庭和拉里堡的佃户,为了数千个将会死于卡洛登战役和因为这场战役死去的人,我们必须尝试。而要想尝试这项事业,詹米必须自由。这项事业不是我能够独自承担的。
是的,这毫无疑问。我必须尽全力让詹米从巴士底狱出来。
我能做什么呢?
马车驶进圣奥诺雷郊区街,我看到那些乞丐朝马车窗户这边挥手、攀爬。我心想,有疑问就去找更高权威求助。
我敲了敲车夫座位边上的隔板。随着巨大的响声,路易斯的车夫推开隔板,长着小胡子的脸朝下看着我:“夫人?”
“左转,”我说,“去天使医院。”
赫德嘉嬷嬷若有所思地用粗壮的手指敲着一张乐谱,似乎是在敲击出一首令人讨厌的继叙经。她坐在私人办公室里的马赛克桌子边上,对面是被叫来进行紧急商议的格斯特曼先生。
“呃,是的,”格斯特曼先生不确定地说,“是的,我觉得我可以安排你私下觐见陛下,但是……你确定你丈夫……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