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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文件里,詹姆斯·弗雷泽这个名字的中间还有其他可以帮助识别身份的名字,但这份文件并没有提及他手下的士兵。
他耸了耸肩,生气地挥手赶走突然飞来的蚊子群。一气看完这些资料需要好几年。摆脱不了那群蚊子的干扰,他便躲进光线昏暗、充满啤酒味的酒吧,让它们在外面嗡嗡乱飞着。
他小口地喝着冰凉、苦涩的啤酒,在脑中回想着已经完成的步骤,以及他所拥有的选择。今天有时间去威廉堡,虽然这意味着他回到因弗内斯会比较晚。如果在威廉堡博物馆一无所获,那他接下来——这虽然有些讽刺——就得到牧师的资料里好好搜寻了。
然后呢?他喝完最后一滴苦啤酒,挥手让老板再来一杯。好吧,如果真是这样,他在短期内能做的最好的事,或许就是走遍图瓦拉赫附近的所有教堂庭院和墓地。他不觉得兰德尔母女会在接下来的两三年里待在因弗内斯耐心地等待结果。
他伸手到口袋里摸了摸那本作为史学家终身伴侣的笔记本。在离开莫德哈前,至少应该看看那个教堂庭院里剩下的东西。你绝对不知道会发现什么,而且这至少能让他不用再回来。
次日下午,兰德尔母女应罗杰的邀请来喝下午茶,听他汇报项目进度。
“我在你的名单上找到几个名字,”他切入正题,对克莱尔说,“说来很奇怪,我还没有找到在卡洛登阵亡的人。本以为找到三个,结果只是同名的人。”他看了兰德尔医生一眼。她静静地站着,一手紧抓着高背椅的后背,似乎忘了自己身处何方。
“呃,你不坐下吗?”罗杰邀请道。她有些惊讶地轻微动了一下,然后点头,突然坐到椅子沿上。罗杰好奇地看着她,但继续从文件夹里取出研究笔记,递给了她。
“我就说很奇怪。我没有深挖所有的名字。我觉得需要到教区登记簿上和图瓦拉赫附近的墓园去搜寻。这些资料是我在我父亲的文集里面找到的。但是他们当时都在卡洛登,而且像你说的那样,他们都属于弗雷泽的一个军团,而那个军团几乎就在战斗最激烈的地方,所以我只找到一两个阵亡的人。”
“我知道。”她的声音中掺杂着某种情绪,他不由得迷惑地看着她,但是她低着头坐在桌边,他看不见她的脸。大多数资料都是罗杰亲手复印的,尽管复印这项外来技术还未进入保管《斯图亚特信件集》的政府档案馆;他还从已故的韦克菲尔德牧师秘藏的十八世纪文件中找到几张原件。她用手指轻柔地翻着文件,尽量避免多余地触碰那脆弱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