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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把其中的混乱释放了出来。
我的脑中充满了各种画面,比发烧时的痛苦梦境还糟糕,因为它们更加真实。痛苦、失落和恐惧折磨着我,我的鼻孔里充满了死亡和白垩的尘土气息。我急于在脑中的随机图案里寻求帮助,同时仍然听到他在低声说话,说得耐心而且坚定:“喊他。”然后我喊出声来,寻求精神支柱。
“詹米!詹米!”
一道热潮穿透我的肚子,从他的一只手穿到另外一只,就好像一支箭穿透我骨盆的中心。他放松了挤压,松开了手,一阵和谐的轻松感填满了我的身体。
他及时躲到床下,让床架抖动起来。
“夫人!你没事吧?”安琪莉可修女掀开了帷幕,头巾下面的圆胖脸庞上布满了担忧的皱纹。她忧虑的双眼下面有些无奈。修女们知道我活不久了——如果这看上去是我最后的挣扎,那么她打算去叫牧师来了。
她把坚实的小手短暂地放在我的脸颊上,然后快速移动到我的额头上,然后又移动回来。我大腿周围的被子仍然乱糟糟的,我的睡衣依旧敞开着。她把双手伸进去,伸到我的腋窝下,在那里停留了片刻,然后拿了出来。
“感谢上帝!”她含着泪大声说道,“烧退了!”她弯腰靠近些,突然警觉地观察我,确保我不是因为已经死了才退烧的。我虚弱地朝她微笑了。
“我没事,”我说,“去告诉嬷嬷。”
她急切地点点头,把被子拉上来给我盖整齐,然后未作停留,便匆匆离开了房间。帷幕还未完全在她身后合拢,雷蒙就从床下钻出来了。“我得走了,”他说道,用手摸着我的额头,“保重,夫人。”
我虽然虚弱,却抬起身子,抓住了他的胳膊。我用手沿着他那铁匠般的健壮手臂向上摸索寻找,却没有找到。他的皮肤光滑得没有瑕疵,直到肩部都没有任何疤痕。他惊讶地低头看着我。“夫人,你在做什么?”
“没什么。”我失望地倒了回去。我太过虚弱,脑袋很晕,说话时没法细心选词。
“我想看看你有没有接种留下的疤痕。”
“接种?”我在观察面部动作方面已经足够熟练,只要他脸上有丝毫表示理解的抽动,无论它被掩藏得多么迅速,我都能够观察得到。但是他脸上并没有那样的动作。
“你为什么还叫我‘夫人’26?”我问。我轻轻地把双手放在稍微凹陷的肚子上,就好像不想扰动那种令人痛苦不堪的空洞。“我的孩子已经没了。”
他看上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