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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席琰舟的病养了一个月，已经开始能够短距离复健。
商岁岁的身体状况却一天比一天差，常常会陷入一段时间的失明。
席琰舟的心理状态也有所好转，好像一切都在变好。
除了商岁岁。
……
席琰舟结束完复健，商岁岁已经在一边的沙发上睡着了。
他拄着拐杖蹭到她身边坐下，将她过长的头发拨到一边，却发现原本漆黑茂密的头发，现在只有短短一簇。
甚至还有几缕白发，他忍着心慌，轻轻地叫她：“岁岁？”
他一声一声逐渐抬高音量，商岁岁却没有丝毫反应。
……
商岁岁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病床上，席琰舟正拿着她的诊断书。
“你知道了？”
“多久？”
商岁岁有些不明所以，眨了眨眼睛。
“你如果不做手术，还能活多久？”
商岁岁咳嗽几声，压住涌上喉间的血：“不知道，保守估计是一个月，但也可能就是明天。”
席琰舟的心像是被千万个蚂蚁啃噬，痛苦地难以自抑：“为什么？你不是说我们重新开始？”
“不是会好起来的吗？”
“你做手术吧，我求你了。”
商岁岁不忍心说手术的成功率也只有20%，即使手术成功后，术后恢复的死亡率也有70%。
这些话她一句都不敢说。
她怕席琰舟会接受不了，手术失败后会埋怨自己求着她去做手术。
商岁岁站起身，将席琰舟紧紧抱住，他的哭泣声震得她心脏有些疼，但她却没有松手。
“好，我会去做手术的。”
……
手术时间定在一周后，席琰舟已经能够不依靠拐杖走一段路了。
他执意要陪着商岁岁，却被她阻止。
她在他手里塞了一个戒指：“这是我自己打的戒指，全世界只有这一个。”
“如果我活着回来，你要还给我。”
“如果手术失败，那你也得戴着这个戒指，记住我一辈子。”
席琰舟看着脸色灰败的商岁岁，握紧了手里的戒指：“你死了，我就再跳一次。”
商岁岁被他略带着孩子气的话逗笑：“傻不傻，还搞殉情这一套？”
“是，你死了，我殉情，我没开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