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别死得不明不白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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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支气管不通嘛!怎么一直没发现?我又去看敏感科的医生,用个机器又吹又吸,才发现肺只“工作”了百分之五十二。如果不治,随时可能报销。
六年前,我老母在公园脑溢血,送到医院,虽然抢救过来,却不能走、不能说话,也听不懂话了,拖了一年,终于辞世。我后来勤读医学书籍,发现许多对脑溢血病人该做的,急诊室都没做,就请教我的医生朋友。朋友笑笑说:“谁让你没立刻找你熟识的医生去,有自己的人在,他们就不同了。”我说要告那医院。朋友又笑笑,告不赢的,她太老了!不值钱了!然后叮嘱我一堆避免被“试刀”的方法。他说得好,初出道的医生总得慢慢上手吧!用谁试刀呢?当然是没关系的、不怕被医死的。这使我想起我太太美发师的姐夫,肝癌,美国医生动手术,打开来又缝上了,说没办法,等死吧!所幸那人的儿子在台大学医,立刻找教授、寻门路,把病人接回台湾动手术,居然又活了五年,还四处旅行,享受不少余生。
我的医生朋友太多了,从我院子扔出一块石头,打到的八成是医生。我的左邻是小儿科,左对门是脚科,右对门是心脏科。我一个礼拜打三天球,其中两天是医生球友,一位是医院院长,一位是牙科名医。正因此,我耳濡目染,旁敲侧击,对医界有了更深的了解。我也很喜欢台北的医生,当我血脂化验报告出来,正常。医生说:“对不起!你正常,不能继续给你开药,必须不正常才成。”我说:“正常是因为吃药啊!”那医生很坦白,叹口气说碍于健保规定,他也觉得很无奈。我又跟其他医生抱怨,他们居然一瞪眼:“你笨!你停药两个礼拜再验嘛!”另外一位说得更棒:“你早上吃一餐很油腻的早点,再去验,就说你是‘空腹’。”
我又跟大陆的朋友说这笑话,岂知他们根本没感觉,叫我上网,自己看看,那里的黑幕有多少。我在美国的一位富豪朋友,认识一堆达官显贵,竟然也上过当。他在大陆摔伤就医,说髋关节裂了,花了不少银子、躺了不少的日子。他后来把X光片带回美国,医生看了居然说:“根本没裂嘛!”问题是他前些时胸痛,幸亏及时来医,做了心脏血管支架,捡回一条老命。才发现他的美国医生也粗心,多年来居然没给他做过“跑步机”的运动心肺功能测验。
过去半世纪,我亲自经历,也冷眼旁观。看了太多可怜可悲可恨可憾的“医界现象”。也藏身在社会角落,亲自去访查求证,发现药局医院的许多诡异。但我都忍着,虽然写了四本《我不是教你诈》,却未曾涉及医药的题材。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