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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霆琛面无表情，“回哪。”
张琳顿了顿，“回家。”
“是家还是牢笼。”
“蒋霆琛！”
“你不就是想逼我就范给你打这个电话，电话我已经打了，只是结果不如你的意，蒋夫人。”
“蒋霆琛，你以为没了蒋家，你真的可以平步青云，做成这么多事？”
蒋霆琛这些年听这种话已经听的耳朵起茧子。
他说：“这四年还没让你改变这种可笑的想法吗？如今我所拥有的一切，写着的是蒋霆琛的名字，不是你张琳，也不是蒋家大少爷的名字。”
他当初从死亡边缘走了一遭回来，离开蒋家后是白手起家的，一分钱没靠过他们！
张琳紧握着拳头，占不到半分优势，她便说：“你这条命是我们给的，血液里流着的是我们蒋家的血，你以为呢？”
“那你拿走吧。”
“什么？”张琳瞳孔地震。
她怀疑蒋霆琛说这句的意思。
他是指……
蒋霆琛无畏的笑了两声，“这条命还给你，要不要？”
“……”
张琳不敢说话了。
她害怕再看见当年的惨状。
蒋霆琛却步步紧逼，“不说话了？”
阴鸷不以为然的语调转而极巨冰冷。
“当年我离开家的时候什么都没要，不管是当初我们的交换条件还作不作数，你蒋夫人的手都别想伸到夜城来。”
更何况，现在他知道了，夜城还有个那谁在这里。
张琳要是掺和一脚，就算他没什么多余想法，也会被她搅得一团糟。
话落，张琳在那边呆滞的坐着。
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伤心，流泪，痛苦，还是愤怒……
最灰色悲伤的情绪和最火烧火燎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最后张琳却身心疲累。
她叹了口气，“你还是怪我，就因为那个跟你毫不相干的女人，你怪我坏了这么多年，我是你的妈妈啊……阿琛……”
“……”
蒋霆琛心中苦闷。
他望着水流不止的挡风玻璃，看着雨刷器来回摇摆。
冷冽的神情缓和了两分，却不多。
他说：“就是因为你是我妈，所以我才只能做到这个份上。”
“不然呢？你要为了那个女人杀了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