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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烦闷地将头转了回去,继续扔石子。
楚王衣着蓝杉纱衣,弓起一条腿坐到宁妍身旁,望着湖中心那个他曾经住过的屋子,好像心也随着水流飘定到了那里,并不愿离开。
“刚刚你和勤王世子的话我都听见了。”
宁妍惊讶地看过去。“你怎么偷听我们说话?”
楚王含蓄一笑:“你的嗓门那么大,哪需本王偷听。”
宁妍噘嘴,不乐呵地说:“我是嗓门大,没有规矩,一点也不像什么高门贵女,恐怕连乡里的野丫头都不如。你即听见了,我就和你说了,我决定了,我这辈子不嫁人了,谁也不嫁,我不去祸害旁人,谁也别叫我受气!”
楚王听了噗嗤一乐。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宁妍略微有些恼了。
“本王笑你,你怎就知你嫁给谁就是谁的祸害了?本王还笑你,你怎就知……”他双眼凝视,目光锁住对方,“你日后的夫君会叫你受气?”
宁妍情绪更是坏了起来,她嘟囔说:“本来也没有这么悲观,可今儿瞧我四妹妹,我四妹妹多么坚强的一个人,从前在京都,刀山火海都不见她怕,照样吃喝,可今儿看她眼睛乌青,饭也没吃几口。她和我二姐姐一样有了身子,懿王待我二姐姐像个宝贝一样,捧在手里都怕化了,可我四妹妹,刚我问过小太监了,王爷除了和我四妹妹吵了一架,便再没去看过。”
楚王本对此生疑,听了宁妍的话倒是多信了二分。
“都说夫妻吵架,是床头吵完床尾合,倒也不必过于担心。况且,她是她,你是你。”楚王目光定了神地去瞧她,口气笃定。
宁妍自嘲一笑,抓了抓有些发痒的头:“我四妹妹聪慧过人,美貌远胜过京都所有的贵女,她这样尚且不能让夫君长久拥护,何况我这个惹是生非的祸头子。”
楚王右手拇指发着狠劲戳着自己的食指根部,他何尝不想表达心意,可她如此看重家中,她一姊一妹皆是他谋杀的牵连者,这一左一右的衡量,竟在他心里晃动不止了。
我为何要争这些?为何?
我自来拥有得甚少,也少有被注意,我想得到至高无上的位置,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向我,让所有人都臣服于我,这是自打母妃薨逝,我生起的想法。因为母妃走了,我失去了唯一和我相依为命的人。
可宁妍?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宁妍是上天对我的补偿,母妃走了,上天把宁妍带来了我的身边,幼时她不顾昭桓爽的强权救了我,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