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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省事，拿人家不用的杀猪板做门，再瞅那院墙，还能瞧出是黄土坯的，就是太矮，还不到王小春腰上，防不了贼，就是三岁大的孩子都能爬进去。
那院里还晒着些谷子，一瞧就是去年的，这春播还没过多久，哪有这时候晒谷子的。要晒谷子去年还不都晒好了放房里存着了？
屋檐下挂着些辣子串，这倒不像是拿来装的，可也不多，就十几串。窗户还是纸糊的，连扇玻璃窗都没安上。
就真是窑子的屋子，这也太破败了，都让王小春感到回到几十年前了。
往门口站了会儿，就有人从屋里出来，一个穿着袄子，腰肢快粗得比得上半张桌子的胖女人，肤色也黑得很，跟刚从煤矿里爬出来的一样。年纪瞅着也不小，看到穿羽绒服的王小春还好，那一身警服的常何就在旁边，她立时窜回屋去，将门关好。
“常哥，你说那该不会是卖得吧？”
“你猜呢？”
常何笑得有点邪门，王小春就惊奇道：“再不挑食也不能闷头乱吃吧？那坏肚子咋办？”
“你知其一不知其二，这马葫芦霸着靠山坳，为啥放纵这些窑子。一是这些窑子都是些没旁的本事，只生得下头那门户。二是这靠山坳家法严，光棍也多，这总得要让人有个活处吧？就放任这些窑子揽活，两头都有个好。你听着像是好事吧？那几户窑子，马葫芦养着也没啥，就偏要做这事，就想拉揽那些光棍给他办事。这村里要有不听他的，那光棍就踹上门去收拾人，要不他能霸着这好地方？”
王小春听着前半截还真就以为马葫芦跟想的不一样，这听完了，就拉着常何问：“那咱要不要进去瞧瞧，我看刚那婆娘，可能就是……”
“你俩还在磨蹭什么？赶紧跟上。”
牛进喜转过头就喊，满脸不悦，王小春赶忙跟常何快步追上去。
马葫芦眯着眼瞅那破败院落，心想，要不是老牛电话来得及时，这还真着他们道了。往年扫黄也就在乡上扫，这回是抽哪门子疯要来村里了。
这村里能有啥黄好扫，就是爬灰嚼破鞋，也就这靠山坳里有些东西，这还不明摆着是冲我来的，这背后有没有冲老牛的意思，那还不好说。
肯定有人做小人跟上头举报了，马葫芦想着，脑中就浮出个女人的脸孔。
牛二家的前天才闹了一阵，又跟牛二吵翻了家，又是个没生养的，又是外村人，这多半就是她多的嘴。
想着她还跟王庄那里的人有来往，就心下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