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母亲不是犹太人 (第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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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出差的工作?这就是了,这份工作可以让我和家人定居耶路撒冷,只要偶尔去西岸和加沙走廊出差。我不用去战区,也不用报道区域政治,只需要专心处理巴勒斯坦和以色列之间的冲突。”
“你确定?”
“没错。”他语气坚定,不带一丝颤抖,“我很确定。你愿意一起来吗?”
“无论我跟不跟,反正你都去定了啊。”我心想。我试图权衡眼前两种选择的代价与利益:和两个孩子留在伦敦,这样的生活我再熟悉不过;或是一家团聚,随他搬去耶路撒冷,尽管那是一个被安全墙、检查哨、公交车炸弹分隔的城市。
最后我同意跟他去耶路撒冷。出发前几个月,我试图想象住在以色列会是什么情景,我以往与以色列接触的经验就还挺有趣的。十八岁那年,我去加德满都(Kathmandu)自助旅行,在大麻泛滥的尼泊尔小镇和村庄里,一群喧闹的以色列年轻人令我诧异不已,因为他们正在享受他们的 “正常化假期”,所谓“正常化假期”是由政府补助退役士兵放假。这群年轻人说着我陌生的语言,在加德满都肮脏的咖啡店与小吃店内寻欢作乐。倘若命运之神当下告诉我,日后我会和这些年轻男女住在同一片土地,说着希伯来语,以准犹太人的身份养育我的孩子们,我肯定会嗤之以鼻。
然而犹太人对耶路撒冷的渴望对我来说并不陌生。早年我在伦敦与威斯曼一家人同住时,在我认识里欧之前,我跟一位犹太复国主义者颇为熟稔,他总梦想着有一天能回到耶路撒冷。这座城市在犹太人的灵魂里根深蒂固,就连对这个最古老的闪米特人[17]信仰的极端左翼支持者而言,耶路撒冷也有其象征意义,它代表着希望。里欧总说和平会由这里开始,一旦交战双方同意停火,并且不再使用暴力,和平就会从这个众人争夺的城市开始漫延。他对此深信不疑,两个民族都把各自的希望寄托于此,终有一天,他们于此和平共存的梦想将会开花结果。也是在这座城市里,他们经历了相同的恐惧,他们恐惧这个梦会因为双边政治势力消长而蒙上阴影。然而许多耶路撒冷居民眼中的恐惧,在里欧看来代表着希望,他认为有冲突至少表示双方有交集,这里不像以色列第二大城特拉维夫(Tel Aviv)那样,刻意选择性忽视发生在家门口的冲突,那里的居民活在自我否定之中。
要我举家搬离伦敦迁移至耶路撒冷的冲突区,我是百般不愿意的,然而我内心对犹太人有一股家人般的情感认同。我想那是因为我的两个孩子算是半个犹太人3虽然根据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