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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绫惊讶的看向老爷子，季老爷子认识认识外公？
可她自小到大的记忆里，好像没有季家的印象。
外公的圈子一直都很简单，都是H大的老教授，或者是他曾经的学生们。
季云洲在接到钟绫的短信后，紧赶慢赶地到了医院。
看到的却是从来没什么好脸色的老爷子，站在ICU的玻璃前暗自垂泪。
他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
钟绫察觉到了季云洲的视线。
她微微向后倾避开老爷子，朝大佬耸了下肩，表示她是无辜的。
大佬交代过两次，不要把老爷子气出好歹。
现在老爷子哭了可不是她的锅。
她也不知道，老爷子会和外公认识。
“黎青山，年轻的时候你就要强，你说咱们老死不相往来，你也没必要弄到这ICU来。”
老爷子的声音有点儿哽咽。
钟绫感慨，可能外公年轻的时候和老爷子是朋友，只是因为年轻气盛而渐行渐远。
现在一晃几十年过去，相见却是这个场地。
她刚想安慰老爷子两句，老爷子却又哼哼了两声。
“ICU又这么贵，你一个教书匠交的起这个钱吗？！”
嘶！
这老头儿怎么说话的？！会不会说话？！
钟绫的脸扭曲了起来，怪不得外公和他老死不相往来了！
眼看这老爷子还要说什么，她立马接住话头。
“三思而后行，您再乱说话，家属要把你赶走了。”
老爷子讪讪地闭上嘴，看了一眼大孙子，转头又看到了“钟绫”
他这才拘谨了一下，“你是黎青山的外孙女？”
季云洲没有说话。
老爷子深知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又有点拉不下脸来。
转头想让孙子帮自己解释一下，转念一想，这是不可能的事儿。
踌躇了片刻，才扯出来一抹笑容，“孩子，我和你外公，是一个村儿里一起长大的朋友”
“年轻的时候我们这样说话习惯了，不是故意诋毁你的外公。”
白手起家的老爷子高高在上了一辈子，从来只有别人揣测他的时候。
像这样好声好气的解释，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
季云洲的眼眸微垂，然后点了点头。
末了才轻声吐出三个字，“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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