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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臂强壮,那是中产阶级家庭用牛奶与肉食喂养出来的,不像我儿时在孟加拉国肉类摄取不足,因此四肢缺乏肌肉,有如绳线般瘦弱。他常说他担心若是太用力把我拉进怀中,会把我的腰给折断。
对于接受传统英国教育的他而言,或许也把拥抱视为一项非履行不可的义务、一项古老而高贵的协定。即便如此,他的拥抱也总是能为我带来抚慰。
所以就单身这件事而言,我并不羡慕欧莉。
里欧说我是爱上她了,说我终于实现潜藏的同性恋幻想了。他认为,我每天都期盼见到欧莉,怎么可能对她没有丝毫爱情上的幻想。
但不管里欧怎么说,我还是一样爱她。孩子们也渴望见到她。对他们来说,她是耶路撒冷从天而降的阿姨,他们喜欢有她作陪。特别是基兰,他当时在家很少有机会吃肉,因为我自己多数时候吃素(但吃鱼),里欧也出于政治立场而吃素,因此,基兰总会狼吞虎咽吃下她带来的鳀鱼汉堡与淡菜佐培根,并且仰慕她有如彼得·潘一般不老的生活方式。
欧莉住在西耶路撒冷与我们同区的一栋德国“圣殿骑士”留下的房子里,屋外有座杂乱的花园环绕。“以色列政府给了德国‘圣殿骑士’合理补偿。”她某天如此说道,当时我对于遣返难民这个错综复杂的议题还不甚了解。我只能在心中揣想她何出此言。再者,我当时也不愿以她的政治观点或价值观来评断她。按照欧莉的说法,这栋房子本属于德国“圣殿骑士”,他们逃离德国的迫害,定居在巴勒斯坦地区,但随着以色列建国,他们跟巴勒斯坦人同样沦为难民。欧莉说,就算像里欧这样政治神经敏感的人,也会认同住在这栋房子里没什么不对,因为以色列政府后来为了回报德国政府,对大屠杀受难者与幸存者提供高额补偿,也补偿了“圣殿骑士”。既然以色列政府已经补偿了原屋主的损失,那么住在这栋被以色列掠夺而后弃置的“圣殿骑士”的房子里就不算什么问题。真是如此吗?那强迫屋主迁离的行为又算什么呢?话虽如此,我却暂时不打算提出这个问题。
我很庆幸在搬来耶路撒冷没多久,欧莉就出现在我与孩子们的生活中。我真不知道要是没有她,我该如何是好。我该如何处理这么多失落与期待?我们又该如何顺利度过长达数年的新生活适应期而不至人仰马翻呢?
几年后离开人世的里欧表姐米哈尔,对当时急于融入当地社会的我们来说,也是一大帮助。我不想漫无目的、永无止境地随波逐流,靠着国际非政府组织代表们的好意过活。这些非政府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