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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两瓶酒就见了底，两个人也醉的东倒西歪，面红耳赤。
“我以为……你再也回不来，还给你立了个牌位，就在我师傅旁边，我明天带你去看……”
喝醉后的乌林竟然一反常态，呜呜地哭起来。
“呸呸呸，你个晦气的家伙，怎么能咒我呢？”
鹿呦也是神志不清，想呸乌林，却不知呸到了哪里，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她一把抱了上去，用牙使劲一咬，“让你咒我，我咬死你，咬死你……”
云義没有动，他站在原地，情不自禁地伸手轻抚上她的脸颊。
面若美玉无瑕，双颊绯红似霞，眉眼波澜像是一颗青涩的果子泛着潋滟的光，娇滴滴、凄楚楚，清波婉转间似要挠人心扉。
这并不是他记忆中任何一个人的脸。
可是，她又为何会知道自已身体的特征？
又为何，在看到她眼泪的刹那，心会泛起莫名的疼痛……
他怔看她良久，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冷冽自嘲的弧度，漆暗眸底却蓄着连自已都未曾发觉的悲悯。
“没有人爱了吗？巧了，我也没了……”
不，应该说，他就从未有过，又何谈失去。
掌心的杀气不知何时消弭散尽。
明月当空，夜风微凉，风吹进空荡荡的胸口，灌注了久违的酸涩感。
这感觉并不陌生，只是太久了，久到他都忘记自已曾经也是一个人，一个和他怀里女孩一样的普通人。
怀中之人浑浑沌沌，一会儿对着他又啃又咬，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兽；一会儿又嚎啕大哭，悲悲戚戚。
鬼使神差地，他将她轻揽入怀，轻轻拍打着那张单薄的脊背，似乎这样能使她好受一些……
